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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流派和突出重围10（第1页）

为了避免本文成为又一篇类似烧秸秆的经济学论文，我又开了一卷。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这是王菲《红豆》。

“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北风毫不留情，把叶子吹落。脆弱的她选择了逃脱。叶子失去消息风才感觉寂寞。整个冬天，北风的痛没人能说。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样做，从来没爱过，所以爱错。我从哪里起飞，从哪里降落，多少不能原谅的错却不能重来过。”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是为朴树《白桦林》。

军事演习的时候，总有红方和蓝方。

哪一方都不占的我最终还是走了.我走了的时候我就大喊，我要走了要走了要走了！

对面没有回音。但那又怎么样。

“慢动作缱绻胶卷定格默片回到一瞬间，我们在告别的演唱会说好不再见。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轻轻地轻轻哼着，哭着笑着，可是那然后呢？还好我有我的第一首歌，轻轻地轻轻哼着哭着笑着我的，天长地久。”

这是唱给你的，我耳朵里塞着耳机想。

我穿过二道桥市场，内心充满了对世界的新的认识。从解放北路走过解放南路走过二道桥是一条长的路，优越感从这里诞生。也许这条路没有什么寻常，但它让人联想起印度或者南洋人的小商小贩五彩摊位。看着这些摊位，你便产生了一种世界是五彩缤纷的喜悦。

第一个摊位是水果摊，那西瓜芹菜油桃蟠桃不吃也开心。红的绿的黄的紫的转着圈地泛着光华。

第二个摊位是首饰摊，廉价或者不廉价的首饰熏黑了的白银黄铜木头丝线串珠水钻真钻。

第三个摊位是刀子摊，红宝石黄铜不锈钢铝合金皮刀鞘。太阳一照，哗啦啦地反光。

第四个摊位是织物摊，这个摊子美丽极了，重工的刺绣蕾丝边桌布纹路。第五个摊位是牛羊摊，这个摊子靠近有一股羊膻味，还有霍霍的尖刀在磨刀石上哗哗的声音，羊油涂满了菜墩子。我曾在这里遇见过巴书记。这个摊位上的羊瑟瑟发抖，店主噗嗤把尖刀插进羊的体内，流泪的羊就哭了。血水和泪水漫上地面。

下一个摊位是餐饮摊，主要是不复杂的烤肉，切碎的洋葱混合穿上铁签子或者柳条签子，一满子被端上来。烧红的炭火是人类的饕餮和牛羊的地狱。

我在这逡巡的各类流派里穿梭，仿佛看到了远处纱线的织物上淋溅的鲜血。

第七个摊位是绿植摊，这里的绿植大而多刺肥硕。如果用手向上按下去，必然会扎痛。

第八个摊位是冷饮摊，这冷饮有雪芭sorbet，奶油糕、七彩巧克力球淋上干果碎。

第九个摊位是炸物摊，这炸物有章鱼小丸子、炸牛奶、各种形状的馓子例如曲里拐弯撒和大片白糖馓。

电灯泡拉的巨亮，我又在这里看到了程雍。

除了他之外，还有芭书记、贺莉莉、他们休闲地捧着半个西瓜裸露着肚子走出来。

外面非常热，需要一把蒲扇。

程雍的mp3里面飘出一首歌：“一九九五年，我们在机场的车站。你借我，而我不想归还。那个背包载满纪念品和患难，还有摩擦留下的图案。你的背包，背到现在还没烂。却成为我身体另一半。千金不换，它已熟悉我的汗。它是我肩膀上的指环。背了六年半，我每一天陪它上班。你借我，我就为你保管。我的朋友都说它旧得很好看，遗憾是它已与你无关。你的背包，让我走得好缓慢。总有一天陪着我腐烂，你的背包对我沉重的审判。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你的背包让我走得好缓慢，总有一天陪着我腐烂。你的背包对我沉重的审判，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

他的耳机声音那样大声，以至于我没有靠近他就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这声音和路旁的羊膻味混在一起，燥热而安逸。又燥热又安逸，真是令人矛盾。

我一定是来错地方了，我恍惚地想。梓桐是筒子胡同没房子住的，所以和人吃炸酱面将炸酱面捧为神物。感染了黄泛区的他和哥老会的你。我想。我祖先就是去要饭的，我的家人是黄泛区淹了的，所以老婆孩子都可以卖掉。他的破背包好听极了。

四川人的哥老会在起事。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有吃红糖三角的程雍还有巴书记。程雍像海洋球一样，出现在各个区域打开门，海洋球红的绿的黄的蓝的就倒下来冲刷着我的内存。。。我走到大街上，程雍出现在北门吃一碗龙抄手。我走到写字楼里，程雍出现在写字楼上弄一个巨大的台账。我走到医院，医院的护士说她今天和程雍去了商场。。。。海燕在医务室打针，转头对另一个人说：“今天我和程雍去了天百……”

我打开解放北路八中门口天百西面的任意门，海洋球一样的程雍幻化成各种颜色的分身，扑啦啦地滑出来，好像扑克牌windows95的纸牌游戏最终局，方片、黑梅花、黑桃和红桃摞好的一沓子倒下来冲着我，定睛一看，那上面全是程雍的脸。

我吓坏了，赶忙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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