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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好，把我还有景色，都拍得很好看。”

“景色或许如此，但你，拍丑了。你对镜头还是紧张，表现力不够，松弛感不够。不过第一次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全静收起手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问单卿山介不介意。

单卿山摇头。

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全静的指间。

“今天看你拍了很多照片，发给周崇了？”

“不是，发给了奶奶。”

在医院的时候，单卿山给奶奶买了一部手机，教了她一些最基础的用法，有时候还能打打视频电话。

全静不知为何笑了一声，缓缓吐出的烟雾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

“部长笑什么？”

“不用叫我部长，叫我静姐就可以，静阿姨也行，随你。我笑是因为我忽然觉得格外加的那一条没必要。”

额外添加的合约内容

——三年内，单卿山不得恋爱。

“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这一条本来没有必要。你成年了，有喜欢的想要交往的人很正常，无可诟病。但是你现在走得近的人是周崇，这对于官博来说，有影响。虽然大众对于同性恋爱的接受度比从前高很多，但找一个同性恋者进行官方旅游宣传并不合适，所以有了这一条。”

全静点了点烟，烟灰落进烟灰缸。

“现在觉得没必要是因为，我觉得我多想了。你看起来，并不喜欢周崇。”

单卿山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全静：“你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合约，来这里一天了，没有想过和周崇报一下平安？也没有想过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的现状？”

全静：“喜欢一个人总该是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张爱玲说，‘和你在一起我就喜欢做各种傻事。’”

全静：“你不是。”

单卿山久久无言。

全静抽了一口烟，看着猩红的烟头。

“不要把一时的好感，贪愉，错当成喜欢。”

像某个人一样。

“那对你，对他都不是好事。”

当年哄我的气势去哪儿了？

全静缓缓抽完一根烟，叮嘱单卿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全静走后，单卿山看到手机上有周崇发来的消息。

【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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