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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建功立业的急切心情都快溢出屏幕了（第1页）

不论是飞机还是船只，都属于领土的一部分，海军这个命令，没有任何毛病。

带着众多观众的期盼，战斗开始了！

白客饰演的狙击组观察手端着88狙，挨个给船上暴露的海盗点名，确保直升机降落时的安全。...

林浩然没有立刻回复那条私信。他把手机翻过去，屏幕朝下压在桌面上，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在拍电影，而是在撬动一块沉睡多年的石头??它压着太多人的声音，太久没人去掀。

他走出后台，穿过长长的走廊。首映厅的喧嚣渐渐被甩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清晨特有的寂静。空气微凉，带着一点昨夜人群留下的体温和香水味混合的气息。他在影院门口站定，望着天边渐亮的云层，像一层层剥开的旧布，透出光来。

一辆环卫车缓缓驶过，车斗里堆着昨夜城市遗落的垃圾袋。一位穿着橙色反光背心的老年女工正弯腰将路边的垃圾桶推上车板，动作熟练却缓慢。林浩然看着她用力时手臂绷紧的肌肉，忽然想起《高空的父亲》里那场戏：周建国从脚手架下来后坐在水泥地上脱鞋，鞋底裂开一道口子，灰土簌簌往下掉。镜头没说话，但所有人都听到了重量。

他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轻声说：“今天是2024年3月17日，星期天。首映结束，我站在北京东四环的一家影院门口。天刚亮，风有点大。刚才有个男人站起来说‘我就是片里的爸爸’。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抖得像根快断的铁丝。我想，这大概就是拍电影的意义??不是让人哭，而是让人敢说出那句藏了半辈子的话。”

他关掉录音，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是个年轻女孩，二十出头，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卫衣，手里攥着一张票根，指节泛白。

“林导……”她声音很小，几乎被风吹散，“我能跟您说句话吗？”

林浩然停下脚步，点头。

“我……我不是记者，也不是什么业内人士。”她低头看着地面，又抬头看他，眼里有泪光，“我是周阳的同学，在电影里看到他爸工作的那段……我就想到了我爸。”

她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积蓄勇气。

“我爸是煤矿工人，在山西。我从小到大都不敢跟同学提这个。高中时候有人问起，我说他在外地做生意。大学报到那天，他送我去学校，穿着工装裤和胶靴，拎着个破行李包。我在校门口让他别下车，说我自己可以。他听了就真的没下车，坐在副驾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慢慢开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绕着学校转了三圈才走的。”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我一直觉得他丢人。可昨天看完电影，我发现……真正丢人的，是我。是他用命换来的钱供我读书，而我连牵他的手都不敢。”

林浩然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今天早上，我给我爸打了视频电话。”她说着，嘴角扬起一丝笑，泪却滚了下来，“我说‘爸，我想看看你上班的地方’。他愣了半天，还以为我开玩笑。我说真的。他就带手机去了井口，拍了一段巷道的路，还有他们换班时排队的样子。他一边走一边说‘这儿黑，你看不清啊’，其实……我都看得清。我看清了他的背驼了，看清他咳嗽了好几声，还看清他一直不敢看镜头。”

她吸了吸鼻子：“林导，谢谢您。因为您的电影，我终于敢正眼看我爸了。”

林浩然看着她，良久，轻轻说了句：“你也是勇敢的人。”

女孩摇摇头：“不，我只是终于不再逃避。”

她转身走了，背影瘦弱却挺直。林浩然望着她远去的方向，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像是某种长久压抑的情绪终于松动。

回到住处已是中午。苏晚发来消息：“投资人那边又有意见了，说票房数据前两日不错，但观众评分两极分化严重。一部分年轻人觉得‘节奏太慢’‘缺乏爽点’，建议剪个90分钟精华版上线流媒体。”

林浩然回：“告诉他们，这片子本来就不为‘爽’而生。如果非得删，那就删我的名字。”

他放下手机，走到书桌前，翻开那本已经写满字迹的导演日志。纸页间夹着几张照片：李红原型人物的老屋门框，上面用铅笔刻着孩子每年的身高；王阿姨儿子发来的微信截图，写着“妈，我给你买了扫码器，下周快递到”；还有一张工地饭桌上拍的照片，老赵和其他工人围坐一圈，举着啤酒瓶，笑得满脸皱纹。

他在日志上写下：

>“有人说这部电影太沉重，不够娱乐。可生活本身就不娱乐。我们总期待故事要有反转、有逆袭、有痛快淋漓的爆发，却忘了大多数人的人生，是一场无声的跋涉。

>

>他们不需要被拯救，只需要被看见。

>

>看见一个母亲想去看西湖的愿望；

>看见一个父亲害怕被孩子嫌弃的恐惧；

>看见一个女人渴望被人叫一声名字的卑微请求。

>

>这些不是戏剧，这是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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