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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点染（第2页）
其实于也行完礼之后，皇后也没什么表示。
于也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心便吞回了肚子里。
还担心她会因为容悟郡主的事情发疯。现下看来倒也是她多想了。
皇后也不问她，随手把书搁在了一旁。慢慢悠悠地端起了茶。
于也自然知道皇后是怎么想的，一板一眼地汇报:“二皇子同顾清瀛成功退婚，并与卫府二小姐私相授受，而且卫二小姐和她母亲十分高兴。”
“高兴？”皇后冷笑一声，“她高兴个什么劲儿。”
“许是因为卫二小姐能攀上皇家血脉吧。”于也懂得这个时候说什么能让皇后高兴。
“攀上有什么用呢，她不过一个庶出的女儿，再怎么被二皇子和卫丞相宠爱，也上不了皇家的玉碟。”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
“我记得，卫家那二丫头上边还有一个才华出众的姐姐是吧？”皇后问道。
“是，看上去确实比卫二小姐聪慧不少。”
“既然如此，那咱们给那丫头一个机会，看她有没有本事和自己的妹妹争了。”皇后端庄的面庞闪过一丝病态。
“话说回来，顾家的女儿如何啊？”
来了！于也在心底说道。
面上仍是滴水不漏。
“回皇后娘娘，顾家那位在丞相府显然是不好的，年方十七，看上去面黄肌瘦，就好似那十三四的姑娘，她身旁只有一个和她岁数差不多大的女孩照顾着。估计是那位给留下来的。”于也删繁从简，半真半假的糊弄。
“住处、衣着如何啊？”这番问话好似一个合格的姑母在询问自己的小外甥女过的好不好。
于也斟酌着回答：“衣着看上去浆洗过很多遍，隐约间已经能看到泛白，二人住在一个远离卫府住宅的院子，看上去是主仆二人自给自足。”
果不其然，皇后的笑意明晃晃地漫出来了。语气却十分关怀的样子：“那丞相怎么敢这么对郡主之子？“
“那位毕竟已经故去多年了，她的女儿又有谁能庇佑呢？况且那长相，不算丑，但也没继承上那位分毫。”
“那倒也是。“皇后喝了一口茶。
“一会去皇上那儿，知道该怎么说吧？“
“顾家女儿过得很好，同二皇子退婚心甘情愿。“于也一字一句地回答。
“什么顾家女，得叫小郡主！“皇后佯装嗔怒地瞪了她一眼，若是那眼神里的笑意淡下去一些就好了。
“属下失言，是小郡主。“于也温温和和地附和。
于也能够从一介不起眼的宫女成功成为皇后的心腹，其间少不了皇帝的推波助澜，但更多的，是于也本身。
她温和而不谄媚，光凭这一点，就深受皇后青睐。
皇后自小就在阿谀奉承中长大，容悟郡主是她人生中唯一一个坎坷。
简称卡bug。
若不是红颜薄命，容悟故去多年，就凭皇后当年跟容悟死磕那个劲。
还不知道鹿死谁手，花落谁家呢。
当年闹得，暂且先不提。
皇后那个时候的状态。
哪有如今这般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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