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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总有一些让他觉得是旧时代糟粕的思想。
楼准握住薄朝的手,血液一滴一滴地落下,精神力顺着雌虫的指尖渗透,像是良药一样,即使是少量的精神力也能让薄朝恢复神志片刻。
但这还不够,他想用压倒性的精神力浓度冲刷出薄朝血液中残留的药物。
他看着薄朝的眼睛逐渐有了中心,看着薄朝慌乱地抓住他的手想把血止住。
喉间不断涌现出铜锈般的血腥味,他的太阳穴跳动地很快,精神力的恢复还未完全,此时的大量消耗引起了旧伤的复发,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能量在不断被损耗却没有得到补充,在满是劣势的场面下,楼准却很平静。
他在离开军部之前问了白礼一个问题。
“雌虫的精神海需要雄虫的精神力来稳固,那如果有一刻我的精神力也快要枯竭了,还有什么别的办法给予雌虫力量吗?”
当时白礼愣了一秒,低头细细思考了一会儿道:“我不希望你们会遇到那种情况。”
“但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雄虫的接触和体液也是雌虫精神海的抚慰剂。”
“具体呢。”楼准问道。
白礼闪了闪那双绿色的眸子,带着些戏谑道:“接触,比如拥抱、亲吻,体液,比如血液、唾液,或者你能想到的更多。”
身旁那圈淡淡的隔离信息素的防护层被主人主动打破,一瞬间雨水的味道侵袭过薄朝的鼻尖,他抬眼怔怔地看着雄虫挥手将又要冲上前来的飞行兽击飞出去,虫翅刚刚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也像是被止住似的,残留的血液漂浮在空中几秒后被渐渐吸收消失不见。
那刺骨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不少,薄朝完全被血色占满的眼睛清醒片刻,落在眼前用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包裹住他的虫问:“疼吗?”
楼准没想得到回答,他用虎口卡住薄朝的下巴,雌虫泛白的唇瞬间被血液染红,和蔓延到侧颈的红色虫纹连在一起,潮水般的信息素把两人圈在狭小的范围里,像是在蓝色的大海里开出了一片瑰丽的玫瑰花海。
在很久以前,楼准翻阅虫皇的藏书室时看到过一本古书,那时的雌虫和雄虫相爱后需要结契才能真正算得上配偶。
结契的古语上写着:
我用我的血液给予你无穷的力量,给予你永远自由的灵魂。
你带上我缠着毒素的镣铐,染上陌生的气息。
在无数个夜晚,甘愿回到我身边。
楼准神色淡淡,唯有失去血色的唇彰显着他糟糕的状态,他凑近了,单手揽着雌虫的腰,下巴稳稳地搁在雌虫的肩头,那是一个十分紧密的拥抱,雌虫的银色长发飞舞着擦过他的侧脸以及鼻尖时,像是轻柔的抚摸,也像是悄无声息地偷走一个来之不易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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