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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第2页）

他来的目的只是若汉，而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那个苏言震。也许，他似乎把若汉想象的太不寻常，他以为她是这个时代最奇特的女人，温婉的个性，古典的气质，淡雅的孤傲，他就觉得她是不属于这个时代这个人群的。但现在，他知道了，她有着富裕的家境，有着不错的男朋友，他几乎一下子否定了自己对她那强烈的好奇。

所以，他没向任何人告别，开车离开。

……

在这个小山坡，这个坟前坐了很久。

苏言震说：“若儿，我们走吧。”

今天是她母亲的祭日，五年好像一晃就过去了，她却始终记得她的点滴。

站起来说：“哥哥，我腿疼。”

他蹬下去，将她背在背说：“你和十年前一样的轻。我们回家吧，爸爸妈妈总问到你，你知道的，他们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嗯。”

“我没在那个酒吧班了，我在做别的事情，等我有钱了就去市里买房子，那时你就可以搬来和我们同住。”

“伯伯的病还是不见好吗？”

“嗯。言辉要高考了，死不听话的孩子，考不我打死他。言缀在大学边念书边打工，她是个懂事的孩子。”

“嗯，等她毕业，你的负担就没这么重了。”她的手摸着他的脸颊说：“哥哥，你要记得刮胡子，一看就像个坏人。”

他笑：“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她不说话，将脸倚在他的脖子处。从小一起长到十四岁，这个比她大三岁的男人从小就是她的保护神。两家的房子挨在一起，晚害怕还偷跑去和他睡在一张床，她一直把他当成哥哥，母亲死后，他们家更加成了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他也是她唯一的精神依靠，那个半年，如果没有苏言震，她可能也活不下来了吧。

对苏家来说，她无疑也是他们家的一份子。

搬家的时候，她的母亲对苏言震的母亲说：“这些年，你们一直照顾我们，我们去了市里，这里的房子就交给你们照看了，将来若汉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好像那时，那个多愁善感的母亲就好像知道了，此去不祥，而若汉也必将再回来此处。

“哥哥，其实我有一些钱－－”

他打断她：“我是男人，不要在我面前说要帮我的話。”

“我好久没回来了，我家的鸟窝还在不在，还有，你有没有帮我放些粮食喂那些老鼠？”

将她使劲地摇晃：“还是那样善良的要命，那些小鸟啊小老鼠啊言辉在帮你养，把它们养成庞然大物，你回去咬死你。”

进了门才把她从背放下来，苏母第一件事就是说：“我要抱抱，看你长胖了没有。”

这个她叫做苏妈妈的女人，总是那么的开朗，所以才有着这几个从不被生活困境吓倒的儿女。

去了苏伯伯的房间，说了些話，偷偷的将一些钱塞进衣柜里。

回自己的家里看了看，都是老样子，只是没了那个老实巴交的父亲，没了那温柔懦弱的母亲。

挨着苏母睡，睡不着，隔着墙壁喊：“哥哥，你明天早陪我去捉泥鳅。”

那边笑：“次次都被泥鳅吓翻，我讨厌总为你做牛做马了，从小哄你哄到大，我要辞职。”

她也笑，翻身搂住苏母的脖子说：“妈妈，我早想吃土豆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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