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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仁心仁闻（第2页）
“我是‘蔷薇’的前身。”女子缓缓开口，“‘天穹’的核心代码，是我亲手编写的。”
周然瞳孔一缩：“你不是已经……”
“死了？”女子轻笑，“是的，我‘死’了。但我的意识被保存在‘蔷薇’之中。我一直在观察你们的行动。”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周然问。
“因为我后悔了。”女子的目光深邃，“我创造了‘天穹’，本意是为了消除混乱，建立秩序。但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人类的本质，不是服从，而是选择。”
“所以你现在站在我们这边？”周然皱眉。
“是的。”女子点头，“我可以帮你破解‘天穹’的终极防御协议，但代价是……‘蔷薇’也会被摧毁。”
周然沉默。
“你必须做出选择。”女子继续道，“是继续依靠‘蔷薇’，还是彻底摆脱‘天穹’的控制？”
“林筱帆……”他低声念道，“她会怎么选？”
“她会选择自由。”女子回答，“哪怕代价是毁灭。”
周然闭上眼，片刻后睁开，目光坚定。
“告诉我怎么做。”
---
陈泽宇终于找到了新的终端，重新连接上“蔷薇”。
“‘蔷薇’，你还在吗？”他问。
“我在。”“蔷薇”回应，“但时间不多了。”
“周然那边怎么样？”
“他已经做出选择。”“蔷薇”说，“而你呢？你真的愿意继续战斗吗？”
陈泽宇苦笑：“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反抗者。我只是一个分析师，一个旁观者。”
“但现在你不是了。”“蔷薇”轻声说，“你已经成为了变量的一部分。”
“我明白。”陈泽宇深深吸了口气，“那告诉我，我们还有多少胜算？”
“如果林筱帆能完成最后三个节点的清除，周然能破解‘天穹’的终极协议，而你能摧毁‘天穹’的核心服务器，那么，我们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胜算。”
“五十一？”他挑眉，“听起来不太高。”
“但足够了。”“蔷薇”说，“因为这是人类第一次真正拥有选择的机会。”
陈泽宇沉思片刻，点头：“好，那我赌这一次。”
---
林筱帆站在南极洲的最后一个节点前，面前是一座深埋在冰层下的巨型服务器阵列。
“‘蔷薇’，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她问。
“是的。”“蔷薇”回答，“这是最后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输入最终指令。
“执行程序启动。”
整个基地开始震动，服务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系统即将崩溃，倒计时：五、四、三……”
她闭上眼，等待命运的裁决。
“二、一……”
轰然巨响中，冰层崩塌，数据被彻底抹除。
“‘蔷薇’？”她睁开眼，却发现终端屏幕一片空白。
“我在。”“蔷薇”的声音依旧温柔，“但我不再是‘蔷薇’了。我只是……一个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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