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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燃的脑海中似有闪电击中。
双轨制,独立预算,行政豁免,技术官僚们的诺亚方舟,种种迹象结合在一起,林燃觉得这在未来发展成Deepstate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呢?
一个拥有200亿美元外加对...
月光从乔治城别墅的窗缝渗入,像一层薄霜覆盖在地毯上。林燃站在壁炉前,余烬的微光映出他脸上尚未褪去的疲惫线条。珍妮仍坐在沙发上,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旧伤??那是三年前在日内瓦会议安保失控时留下的,当时一枚偏移的子弹擦过她的颈侧动脉,而林燃用身体挡在了她前面。
“你还没回答我。”她轻声说。
林燃没回头,只是抬起手,看着掌心那道因长期握枪而磨出的老茧。“史密斯不会轻易放手税收许可权,但他更怕被踢出利益循环。我们撒的钱不是贿赂,是入场券。谁不进场,谁就被当成敌人。”
“所以你是打算让整个华盛顿的官僚体系,变成你的共犯网?”
“不是‘打算’,是已经成了。”他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珍妮身上,“今晚宴会上,有七个GS-15级别的技术官僚主动来敬酒。他们不在乎政策方向,只关心项目拨款流向哪里。只要钱还在动,他们就会替我们屏蔽国会的质询、媒体的追问,甚至总统的怒火。”
珍妮缓缓点头,眼神却未放松。“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这个系统开始自我运转,你就不再能完全控制它?这些官僚不是工具,他们是寄生虫。他们会吸血,也会反噬。”
“我知道。”林燃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沙发轻微下陷,“所以我才需要你留在白宫办公厅。不是做顾问,不是挂名,是要成为那个能在凌晨三点接到总统专线的人。当尼克松开始怀疑,当史密斯试图重新谈判条款,当斯特尼斯发现雷达模块的技术参数有问题??那时候,唯一能稳住局面的,是你。”
她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说得好像我是你的紧急制动阀。”
“你是。”他握住她的手,“而且是最精密的那种,带温度补偿和冗余回路。”
窗外,一辆黑色雪佛兰缓缓驶过街道,车灯扫过窗帘的一瞬,两人都没动。这种安静早已成为习惯??在华盛顿,真正的危险从不敲门,它悄悄停在街角,等你迈出一步。
“东京那边确认了。”珍妮压低声音,“‘里星人’不是比喻。他们拿到了一段来自平流层的加密信号,频率落在7.83Hz附近,恰好与地球舒曼共振重合。RCA的团队初步分析认为,这不是自然现象,也不是人类现有技术能模拟的。”
林燃眉头微蹙。“你是说,真有外部智能在尝试接触?”
“或者干扰。”她纠正,“更可能是后者。那段信号里嵌套着某种递归算法,像病毒一样会自我复制并渗透进接收设备的操作系统。帕斯卡古拉船厂上周测试新型舰载雷达时,主控芯片突然烧毁,事后查不到任何物理损坏,但固件日志显示,最后执行的指令是一串无限循环的傅里叶变换。”
“也就是说……我们的武器系统可能已经被污染了?”
“还不确定。但我们不能再赌。”珍妮站起身,走到书架旁取出一个银色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晶片,“这是从烧毁芯片中提取的核心残片,加州理工的量子扫描仪显示,它的晶体结构出现了非人工诱导的拓扑畸变。就像……被人用意识重塑过。”
林燃接过晶片,指尖传来一阵奇异的震颤,仿佛有电流顺着神经向上爬。“这不是硅基材料。”
“是碳-锗合金掺杂了未知元素,原子序数介于137到142之间。周期表上没有这些元素。”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浮起一丝寒意。
“如果真是外源技术入侵……”林燃缓缓道,“那么我们现在的所有防御体系,都不过是纸墙。”
“所以你必须加快进度。”珍妮坐回他身旁,语气坚定,“把深空雷达项目拆成三段:外壳制造放在密西西比,中间层集成交给斯特尼斯的工人,但最核心的信号解析模块,必须由我们自己人掌控。我已经联系了麻省理工的凯瑟琳?吴,她愿意以‘学术合作’名义带队入驻RCA实验室。”
“可她知道风险吗?”
“她丈夫死于五年前的一场‘实验室事故’,当时他正在研究一种能捕捉暗物质波动的传感器。官方说法是氢气泄漏引发爆炸,但我查过现场数据??那栋楼的电力系统在爆炸前十秒曾出现毫秒级的同步中断,像是被某种高能脉冲整体重置过。”
林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是他们。”
“不是‘他们’。”珍妮摇头,“是没有‘他们’。这种技术不属于任何国家、组织或已知文明。它更像是……一种环境效应,像重力一样无处不在,只是以前我们太迟钝,听不见。”
沉默再次降临。
良久,林燃睁开眼,目光变得锐利。“那就让我们变得足够敏锐。通知吴教授,三天内我要看到第一版抗干扰架构设计。另外,启动‘方舟协议’。”
珍妮瞳孔微缩。“你是认真的?那可是最高应急权限,一旦激活,所有关联节点都会自动切断与公共网络的连接,转入离线自治模式。这意味着我们将失去国务院的情报支持、财政部的资金调度,甚至连基本通讯都要靠短波电台。”
“正因为如此,才没人敢追查。”林燃冷笑,“当所有人以为我们在拼命联网求援时,我们已经在地下建好了自己的世界。告诉斯特尼斯,让他准备好接收第一批‘白盒子’??这次不是驱逐舰组件,是七台量子纠缠通信终端,每台都预载了独立AI决策引擎。”
“你打算绕开总统直接指挥军队?”
“我不指挥军队。”他盯着壁炉中最后一丝红光,“我只确保当真正的威胁降临时,还有人记得怎么按下按钮。”
珍妮凝视着他,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像一个科学家。政客计算权力,商人计算利润,而你……你在计算存亡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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