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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故意要吊你们胃口，你们既然想和我们合作，那就要拿出一些诚意来。这总不过分吧？”

如今有求于他们，裴元驹只好点头，“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更不会要你们家的企业，只是在有件事上，确实需要你们的一点小小帮助。”陆清欢坐直了身子，格外端庄道，“不过是想让你们把疗养院的所有病人的治疗记录给我们。”

这批病人可是陆清欢见到的的第一批被暗夜抛弃了的实验体，他们治疗数据对陆清欢而言很有大用。

说不准就能摸清暗夜的研究方向，对日后侦破这个案子有大用处。

“那些都是病人的隐私，身为医生，我们不能随便给人。爷爷，就算要找到弟弟，也不能用这种歪门邪道…”裴桢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忽然跳出来，坚决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陆清欢往后靠了靠，“既然你们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分析这些病人的医疗数据对我们而言有非常大的用场，裴先生难道就不想看到这些受害者的病被人治好吗？”

画饼，这也是陆清欢的策略之一。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过是帮着裴元驹展望未来。

找到暗夜，查清他们的配方，确实可以帮这些人恢复神智。

说不准还能像出事以前一样健康生活，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事。

裴元驹当下就陷入了纠结之中，裴桢也实在坐不住了，“你想要什么就直接冲着我们来就是了，何必要那些病人的隐私？”

“那我要你历年的体检报告干什么？他们是中了暗夜的毒，身体的数值异于常人，我要你们的干什么？”陆清欢皱皱眉头，“除此之外，你们裴家还真的没有更能让我看得上眼的东西。”

要是连这些东西都不能给，陆清欢还真要怀疑他们和自己合作的心了。

“我要这些数值也不是用来盈利，而是为了给他们治病，如果这些东西能称之为隐私，你要坚守你的职业操守那就去吧，左右没有这些，我也不是不能调查。”

少一个盟友而已，对陆清欢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甚至还能少很多桎梏。

“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硬气和我谈条件的人，小丫头，你胆子真的很大。”裴元驹微微仰头看着陆清欢，眼中的欣赏更深。

陆清欢刚和裴桢吵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并不好看，“我可不是你之前见到的那些任人揉圆搓扁的人，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我想做的事情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哪怕裴桢不愿意帮忙，对陆清欢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

“过了这村可没这个店，今天出了这个门，我绝不会再踏进来，也绝不会再生出和你们合作的想法，所以裴先生该怎么选还是要慎重的好。”

陆清欢早就和裴桢说过了，自己的时间每分每秒都很重要，人生苦短，何必要在这些事情上过多纠结？

“裴桢要是有更好的办法，能够调查出个始末，我自然不会说一个不字。不过眼见着你们这些年的调查也没什么结果，甚至连治疗效果都没有，还不如不治。”

只能是你的私人医生

陆清欢说这番话的目的并不是打击他们，都是实话实说。

他们最值钱的自然也是时间，五年时间里积累下的经验，用了什么药，什么药不该用，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数据。

“你这小丫头怎么就有自信能够破解这刁钻的毒？”

“我身边有一个暗夜曾经的研究员，并且在他们组织里承担了比较重要的研究工作，对于暗夜的路数还是非常了解的，总比你们研究的要快。”

付天明是有能力的，陆清欢也很信任他，他们之间的合作可以说是坚不可摧。

只要晚晚在一天，陆清欢就不用担心付天明叛变，只要陆清欢身上的毒一天不解，付天明也不用担心她会卸磨杀驴。

只有当彼此的利益互相捆绑，两个人才会成为朋友，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去吧，去疗养院里把治疗数据都拿过来。”裴元驹挥了挥手，算是答应了陆清欢。

裴桢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些，即便他并不赞同将这些数据交出去，但也不得不承认，陆清欢确实比他们更有可能研制出解药。

“别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搞得好像谁欠你钱了一样，你不愿意，我们还不愿意呢！”姬知微跟在后面嘟囔道。

明明是裴桢兴奋的给他们带回来，如今出去的时候又是这副样子。

非要说起职业操守，当初他就应该死死拦着自己弟弟，不让弟弟蛊惑镇上的人，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

“陆小姐，希望你能说话算数，我和爷爷已经期待很久了，弟弟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家人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你弟弟当初要是能手下留情放过他们，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难道不是吗？”陆清欢毫不客气。

感情牌她也会打，这一手她早就看过了。

“我亲眼见到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失去了他的父亲，还有刚刚新婚的妻子失去她的丈夫，难道他们就不可怜吗？你弟弟的命是命，你们想见到他，难道那些人就不想？”

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要求别人是相当简单的事情，做错了事情的人本就没有好好活下去的权利。能允许他们去见上一面，已经是陆清欢往开一面了。

“不必担心，就算我恨死了，暗夜的人也绝对不会食言，我说了答应让你们见他一面，日后找到他就绝不会瞒着你们。”陆清欢看着窗外风景，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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