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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道人看着自己的斩仙飞刀没伤到眼前这人分毫,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眼中阴毒的目光一闪,法诀一掐:“请宝贝转身!”
流光一闪,那盘旋半空中的【斩仙飞刀】没再盯着季云,而是朝着不远处的花铃...
雨后的城市像被洗过一遍,空气里浮着湿漉漉的尘土味。我走在静思园边缘的小道上,脚底踩碎几片枯叶,发出细微的脆响。施工队已经撤走,围栏也拆了,只留下一圈新栽的矮松,围着中央那块刻着“铭记过往,安于当下”的石碑。风一吹,松针簌簌作响,仿佛在替谁低语。
周雨眠来得比我早。她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杯冷掉的咖啡,目光落在石碑前的一束白菊上。那是她放的,没有署名,也没有卡片。我知道她昨晚又梦到了父亲??不是幻象,不是门制造的回音,而是记忆本身在夜里翻涌。她说这次梦很轻,像一片羽毛飘过心口,不痛,却让人想哭。
我没走近,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她。阳光斜照在她肩头,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碰到那束花。七天了,世界安静得反常。没有钟声,没有低语,连街头流浪汉哼的歌都变得真实起来。人们开始习惯没有“回响”的生活。语音备份消失了,照片模糊了,某些名字再也搜不到痕迹。可奇怪的是,没人报警,没人追问,仿佛这一切本就该如此。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门不只是封印了愿力,它还重塑了记忆的流向。当情感不再能穿透生死,那些执念便如潮水退去,带走了沙堡,也带走了脚印。我们记得亲人曾存在,却记不清他们的声音;我们知道爱过,却说不出为什么流泪。
我终于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你昨天没接电话。”她说。
“我在整理曾外祖父的东西。”我从包里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最后一点遗物。”
她瞥了一眼,没问里面是什么。但我们都知道??那里面装的是第七把钥匙的残片,还有半页烧焦的《归婴咒》手稿。真正的钥匙已在母钟崩毁时化为灰烬,可这残片仍带着一丝温热,像是拒绝彻底死去。
“你觉得……它真的结束了吗?”她低声问。
我没有立刻回答。远处有孩子在奔跑,笑声清脆。一只麻雀落在石碑顶端,歪头看了我们一眼,又飞走了。
“门关了。”我说,“但‘门’这个念头还在。”
她懂我的意思。就像伤口愈合后仍会痒,失去之后总会回头望。只要人心还有不舍,就永远会有下一个母钟,下一场仪式,下一批愿意献祭自己的守门人。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推送:
>【异常波动监测中】
>【检测到微量情感共振信号】
>【来源:未知】
我盯着屏幕,心跳慢了半拍。周雨眠也看到了,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不可能……愿力回路断了,怎么可能还有共振?”
“除非……”我声音压低,“有人重新点燃了火种。”
我们同时想到一个人??陈默。
他最后的身影消失在水晶之后,意识融入愿力网络。我以为他死了,可“死”对他而言早已失去意义。他是门的一部分,是钟声的余韵,是无数执念汇聚成的幽灵。若说谁能绕过封印,重启脉动,只能是他。
“他还活着?”周雨眠喃喃。
“不。”我摇头,“但他还没走。”
当晚,我独自回到旧市政厅屋顶。夜色浓重,星辰隐匿。我打开探测器,调至最敏感频段。起初什么都没有,只有背景噪音。可就在凌晨两点十七分,信号突然跳动??**0.3%共振值**,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却真实存在。
方向指向城西废弃的精神病院。
那里曾是上世纪的疗养中心,七十年代因集体癔症事件关闭。传闻病人在同一晚全部梦见同一个女人,穿着红裙,站在走廊尽头唱歌。醒来后,他们开始互相撕咬,直到被全部镇静。档案销毁,建筑荒废,连地图上都没留下标记。
但现在,那里正散发出熟悉的气息??心镜石的幽光,极淡,却持续闪烁。
我带上铜刃和最后一枚桃木钉出发时,周雨眠拦住了我。
“这次我不让你一个人去。”她说,手里握着一把改装过的信号干扰枪??那是她用父亲遗留的研究资料做的,“如果真是他……我想亲口问他一句话。”
我没拒绝。
精神病院的大门歪斜地挂着,铁链断裂,像是被人从内部扯开。院子里杂草丛生,藤蔓爬满墙壁,窗户碎裂,玻璃渣反射着月光,像无数双睁开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某种甜腻的香气,像是腐烂的百合。
我们小心翼翼穿过主楼,地板吱呀作响。探测器显示共振值升至**1.8%**,且呈波浪式递增,如同呼吸节奏。
在地下室入口,我发现了一行新鲜的脚印,很小,属于孩童。可这地方几十年没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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