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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肖翰站起来和亿军握手。亿军比他高出一个脑袋,他的手很大,一下子把肖翰的手吞噬掉了。寒暄过後,亿军临坐下的时候又瞟了绮媛一眼,大着眼作镇静地端起了杯子地喝茶。那饱满的眼神,让绮丽很不是滋味。
这时门又开了,服务小姐领进来的是满面笑容的肖若芳进来,後面是绮媛授意将她接来的建平和贝贝。姑侄见面,免不了一番热泪盈眶,若芳自己就两个女儿,一直都把肖翰视为儿子,久别重逢自然另有一番深情厚谊。
又见了建平,两人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胖瘦,肖翰见他把休闲服也穿出品味来了,混身上下透着一股很懂吃喝玩乐的潇洒味。贝贝对这突而其来的亲戚差不怯生,甜嘴滑舌地透出可爱。绮媛正在点菜,服务小姐像秘书一样聆听并记录了她的话,手中的圆珠笔沙沙沙沙,笔头摆动的幅度很大。
绮丽过去手搭放在绮媛肩上,浑身没骨头似的挨着她,顺便把她想吃的几样菜也捎带点上。她紧绑着的牛仔裤刚及脚踝,箍得她的整个下身线条毕现,浑圆的屁股像充足了气的球。绮丽的嘴巴在动,肖翰听到见她说什麽,绮媛嗔怒地推了她一下。
菜肴非常丰盛。若芳把爱全当成佐料,放到汤汤水水里,迅速地补充给肖翰。像一场盛大的演出,贵宾总是肖翰,享受君主般的荣耀。第一筷子菜,无一例外,若芳是夹给他的,像臣仆给君主献礼,无限忠诚。话题无不例外地围绕着肖翰进行,他也简单地向大家汇报了他的情况,自然没有提及他离婚的事。
亿军端起酒杯,致了一通欢迎辞,然後一饮而尽;肖翰滴酒不染冷眼旁观,眼下亿军笑声爽朗,风趣幽默,自信心爆棚,理当是个了不起的家伙,要不,也制服不了绮丽这副娇媚的躯体。倒是建平始终脸带微笑,荣辱不惊波澜不纹地,他也接二连三地饮了几杯的酒,却脸不改色依然清净白皙。
亿军就对肖翰发难,他已离开了座位到了肖翰跟前,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肖翰推辞着,绮媛看不过去帮他挡着。她兴致高了很多,变得眉飞色舞起来,眼睛闪闪发亮。是若芳说话了,才阻止了他们继续狂饮的劲头。
若芳说着他们幼小时的趣闻轶事,亿军不断地对着绮媛使出暧昧的眼色,绮媛媚笑不语,嘴里啃着一边大螃蟹,反朝他使眼色。不小心手被蟹钳划出血来,肖翰递给她一张乾净纸巾,替她把螃蟹卸成几大块。他把这几件小事做是认真出色,无微不至,谁看谁羡慕。
顿时亿军的脸阴黑一片,绮媛狠狠地剐过去一眼,他神色疲乏,显得强作欢颜。席间绮媛起身去了趟洗手间,亿军跟着在门口等她,绮媛见着他时稍微一征:「亿军,你干什麽?」
「媛媛,我晚上值班,我想你了。」他苦着脸灾难深重的样子,绮媛厉声地说:「秦亿军,我们已经结束了,为了绮丽我也不能再这麽做了。」
她刚要离开,亿军抓住了她的臂膀,他哀求着说:「媛媛,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秦亿军,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绮媛扳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了雅间,大家都酒足饭饱,菜也上完了,碟子基本上也空了,各样的海鲜几乎都尝了一遍,已经到了尾声。喝完龙虾粥,大家扭腰的扭腰,挪屁股的挪屁股,好像干了一场很累的事情。贝贝的头发刚够紮起来,绮丽替她梳了两个牛角。她见自己长出两个牛角来,很新奇,对它们爱不释手。
绮媛害怕亿军借着酒意再缠绕不休,忙安排着大家离开,都喝了酒,绮媛便请了酒店的代驾,肖翰自告奋勇说要送若芳回家,顺便跟她聊聊,绮媛便让他驾着绮丽的车。将他们送到了电梯,并约好明早陪他饮早茶,绮媛回到了雅间。
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中,绮媛说真累。建平说但你很兴奋。「这就是你说过的表哥?」建平问,绮媛直视着他:「怎麽样,不比你差多少吧。」「你是把我当成他的影子吧,难怪那时一见锺情似的。」建平调侃着,绮媛含笑而怒道:「林建平,你不要不知好歹。」这时代驾的敲门进来,两人就没再说下去。
隔天,当建平带着贝贝正要离家的时候,绮媛还在浴室,他问她今天做什麽?绮媛在里面大声地回答:「陪表哥!」
建平推开了浴室的门:「看出你很兴奋。」
「有吗!」
「如同捕捉到猎物的猛兽。」他嘲讽地说。
「当然,你快走吧,贝贝就要迟到了。」绮媛挤眉弄眼地说。真的让建平说中了,绮媛感到了惶恐,她为自己体内存在巨大的激情与欲望惶恐了。我怎麽了,我是淫荡的女人啊,跟明伟还处於缠绵热烈的阶段,就将对另一男人兴味盎然,想到这不禁浑身颤栗。
我真淫荡!她镜子里的自己说。荒诞啊。她想。
她赤裸着身子从浴室出来,走到梳妆台面前,坐在圆鼓鼓铺着丝锦的椅子上拉开了最上面的抽屉,取出一条玫瑰色带花边的内裤,想了想手一指一勾丢到地上,又找出一条黑色的T型内裤,抬起腿套上。那细小的一片布块根本遮蔽不了什麽,如果他看到了,会是什麽样的惊讶?
她的身体里感到悸动,血液随着太阳穴的震颤沸腾着。大腿间的那地方又燃起欲火,阴唇由於充血变得肥厚,变得敏感、湿润。她觉得自己的肉蒂如花蕾般突出来,似要磨擦着T裤的细小的丝织,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使大腿有了微微颤动的感觉。
她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头发,饱实的乳房随着梳理的节奏上下颤动,在胸前划出一条条优美的曲线,乳头由於兴奋而变得尖硬。她从梳粧台上拿起了一支唇膏,并且在自己的嘴唇涂上一层深赭的火红:她不禁对自己微笑。
轻薄透明的乳罩将她的双乳兜住了,她拿起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无袖衬衫,和一条深红色的裙子。这套着装使她看起来更年轻,衣襟飘飘像情窦初末开的女学生,看起来清新、明净。她知道体内开始骚动了,浑身有些飘飘然。她的眼睛闪着异常的光彩。
一路上畅行无阻,闪过的街道仿佛都洋溢着节目般的欢庆,绮媛的心,像只燕子,衔着春泥,飞向海悦大酒店,在表哥肖翰那里筑起了小巢,爱情就嗷嗷待哺了。当然,绮媛有时间就去哺一下,爱情小鸟羽毛渐渐丰满起来。她想像此时的她还是少女的身材,少女的情怀,少女的脸蛋。
轻敲他房间的门时绮媛又恢复了常态,门开了一半他探出脑袋,说了声:「进来。」房间里萦乱不堪,烟味酒味男人的汗味,混合着各种气味,气氛有些怪怪的。他赤脯着上身,胸前有小撮稀疏的体毛,下面只着一条四角内裤,中间正形迹可疑地隆起一大堆。
看他窘迫惶然的样子,绮媛说:「你穿上衣服吧。」他捞了件睡袍披上,说:「没想到你这麽早。」
「不早了,以前这时间,我都已上班了。」绮媛说着,把他扔在沙发上的衬衫裤子收起挂放到了衣柜上。他在沙发上吸烟,他故意地屈起一条大腿,让她能看见他掀开的睡袍内裤里那堆饱满的一堆。绮媛倒了杯水给他:「大早上就吸烟,对身体不好。」
他的那件东西显而易见,只要一伸手就可换触到,但她没有这样做,她还得装做自己很单纯、很贤淑的样子,以便挑起他对她心旷神拾的情欲。「你该穿上衣服了,再晚了饮不到早茶的。」绮媛催促着,他慢悠悠地说:「非去不可吗?」
「无所谓,反正就我们两个人。」她说,拿着他的打火机玩耍,又过去拿了他的一支烟,自己给自己点上,而後猛吸一口,把鼻孔对准他的方向,绮媛歪着脑袋,目光是斜视的,她就拿自己斜视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他。
他便坐不住了,过来跟她要回打火机,她偏不给他,他便动手来抢。绮媛灵活地躲避开。他手足无措拿她没办法。绮媛这才过去,把沾着她口红的烟卷递到他的嘴唇上,这时的她眼睛大而亮,目光清澈如水,有流动与荡漾的俊彩。
他把手搭放在她肩膀,绮媛又後退几步,滑开他想搂抱她的企图。对於男人的这些伎俩绮媛早就了若指掌,但她还是乐此不疲继续扮演着疯狂的猫和老鼠的游戏。「绮媛,这次回来我带了一条项链,就是想送给你。」他说着便开启在房间的保险箱。
过一会他拿出一个装饰得很贵重的锦盒,绮媛打开了它,里面是一串项链。这串珍珠项链相当精美,一串纯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连接起来。用搭扣连结着,一粒硕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间镶着磨过的钻石。绮媛夸张地掩着嘴,她说:「表哥,这太珍贵了。」他微笑着:「只要你喜欢。」
「我要让你给我戴上。」说罢她背过身去,并将头发撩高了起来,裸露着纤细的颈子。他走近她的身後,吐了口气,这是个纤细的颈脖,细长而优美,弯曲呈柔和曲线,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倾的双肩,他那麽冲动地想去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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