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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奶罩翻身走向浴盆,对着镜子杨书香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镜子里的人赤红着眼睛像害了红眼病,杨书香使劲盯着他看,心里禁不住一阵扑腾——外面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娘娘,那可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恍惚间又总觉得有些事儿好像太刻意了。譬如在桑拿房里自己挺着大狗鸡,居然浑然不觉没羞没臊;譬如娘娘穿了一件能让人看到屄的内裤,如此溷不在意,谈笑风生;譬如现在她身上穿的衣物——跟光屁股几乎没啥分别,让人看了脸红心跳,情何以堪!
杨书香似乎忽略了自己的年龄,忘记了这个岁数本就该处于患得患失的阶段。那麽这股动荡的心性注定必然会持续一段时间,在其成长中印刻成一幅画:或展翅高飞,或郁郁寡欢,或风华正茂,或多愁善感。少年心性棱角分明,年轻气盛心思活络。
闹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麽情况,又彷佛在哪里遇见过,绞尽脑汁想了好麽一会儿,也没抓住个薅信儿(影踪),这不是折磨人吗!
摇着脑袋,挺不是个味儿,杨书香勐地一低头,把脸扎进盆池的凉水中浸泡,用这种方式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些。给那凉水一冲,胯下的狗鸡这才稍稍安静一些,拾起脏裤衩,杨书香给它过了水清洗搭在衣架上,凑到洗衣机旁想了想,伸手从里面提熘出陈云丽的那条薄透得能看到肉的睡衣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先是在茶几上踅摸着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缓了缓劲儿,而后正要跑到北屋看一眼外面的雪到底下了多厚,就听二哥房里传来呼唤。
「拿着那睡衣干啥?」陈云丽斜着身子用手一支,脸上的表情缱绻潋滟,她以睡美人的姿态躺在了床铺上,看着杨书香拿着自己的睡裙走进来。
杨刚正鼓捣着录像机,呵呵笑了两声,回身一指床铺上的裤衩,告诉侄子:「喏,这裤衩是两头系的,本来是游泳时穿的,不过这前儿替换一下应该没问题。」
杨书香就「哦」了一声。他把睡裙递到陈云丽的身畔,用眼扫了一下陈云丽几近赤裸的身子,灯光下显得如此耀眼,肤白体腴,赶忙收回目光:「我说娘娘,我看你还是穿件衣服吧!」
「哦?」陈云丽挑了下眉,一脸含春:「才刚不说要男子汉一把,咋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个大姑娘?」媚态妖娆地把左腿折叠在右腿上,还轻轻摩挲,把那明艳艳的琥珀色光泽呈现出来,又蜿蜒曲折地纠缠在了一处,肉汪汪的一片,上了床竟然还穿着那双极其醒目的白色高跟鞋,这简直,这简直杀人不偿命了。
「啥时咱也是个爷们!」杨书香冲着陈云丽拍了拍胸脯,捡起裤衩时,故作豪爽的姿态让他在这雪夜的春房里看似一片洒脱,其实内心仍旧处于紧绷之中。
「三儿这话说得没错,该爷们前儿咱就得爷们一把!」杨刚接过话题,电视连同录像机已经打开了。
凑到了床前,杨刚指着杨书香:「要我说啊,大晚上还换啥裤衩,看完录像的话,要是困就直接睡觉,家里又没外人。」
「我给你们拿解渴的。」跟杨书香说了两句,自顾自走出门外,没一会儿功夫,变戏法似的抱着啤酒和香槟走了进来。
「还喝?」晚饭的四个小时里,拉开了当,杨书香勉强喝了半斤多白酒,此时见大大又把酒拿出来了,他真有点眼晕:「我说大,再喝非晕菜不可。」
「你说这叫酒吗,不跟喝白开水一样吗!」杨刚把罐啤和小香槟放在高低柜上,直接抄起个罐啤扔给杨书香:「当年从紧北边吃散伙饭,大跟战友喝了一天,最后不误坐火车回来。」遥想当年的风光,杨刚又递给陈云丽一个小瓶香槟酒:「咱今个儿也甭讲究了,对嘴吹更痛快,更真实。」又拍着杨书香的肩膀,说:「大得批评你了,知道为啥吗?」
双手接过灌啤,杨书香往床上一迫屁股,一条腿耷拉着,一条腿踩在床上:「你以为我不想来?」说完,打开了易拉罐,证明着自己是个爷们,扬脖来了一口啤酒,抹了抹嘴角,打了个响嗝:「冬仨月放我妈一个人在家里,我跑出来心里也不踏实。」
「你瞅瞅他们娘俩这话多会说!三儿嘴里一个样儿,小妹嘴里又另一个样儿!」陈云丽坐起身子,那双高跟鞋从其脚丫上脱下来后,一边说一边轻抿着香槟。
杨刚点了点头:「大接你好几趟也不过来,还以为你把大给忘了呢!」
「我还骗你不成?」杨书香一回身就看到了陈云丽的脚。肉肉乎乎的摆在跟前,如置身在黑白色的天地间,让人既可以欢纵跳跃,又能切身体会到大自然的那种原生态,没有半点浮夸,没有任何功利。如果非要给它安置个头衔的话,恐怕也只有「母性」二字可以替代。没错,那肉欲的色泽的确充满了母性味道,令人、令男人心田充满了无比亲近的念头,无形中让你去靠近,让你去抚摸,让你去拥抱,感受心跳。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大和我娘娘。」喝了口啤酒,真是来者不拒了,杨书香不由自主伸出手来:「我说娘娘,你把那睡裙儿穿上吧,那咂儿总在我眼前晃悠,你说我是摸是不摸啊?」抓住了陈云丽的肉丝小脚,也像之前杨刚那样,把它拥进怀里。
陈云丽花枝招展下一脸柔媚,香槟摇起来时胸前越发波涛汹涌,那稕香的金黄凌乱在杨书香的眼前,月满枝头,香飘四溢,他剑眉星目就成了照相机,一张张地拍了起来,用自己的心做胶片,储藏在心室中。陈云丽忽闪着月牙动了动自己的脚丫,送到杨书香怀里搭在了他的两腿间:「一看三儿就没醉,来,给娘娘揉揉。」这醉春风一笑三波,被一头青丝弹了出去,就荡漾起了双桨,把潋滟的柔情推送起来。
一旁的杨刚始终在留意着杨书香的一举一动,他不漏痕迹,他跃跃欲试,他又紧张得要命。见媳妇儿做得如此妥帖如此周到,心里感慨万千,恨不得高歌一曲来一段时光不复返,来一曲男人版的潇洒走一回。然后克赛又冒出来了,时间被它再次定格了一下,至于说有没有做过手脚,杨书香肯定是不知道的,其时他在浴室里思考人生,但杨刚却记得每一个瞬间。当然,陈云丽心里也清楚。这不,杨刚就瞪大了眼睛。三儿的积极性果然给调动起来了,等看完电影酝酿成熟我就给他换那带色的看,看起性了就……心里一阵阵兴奋,扬起脖子一口就把罐啤干了,呼了一声:「躺被窝里吧,一边喝酒一边看录像,咱们提前过年三十!」
说起大年三十,自然是要热闹一番的,鞭炮齐鸣,欢天喜地。守岁嘛,图的就是个闹腾,要的就是这个氛围。女主角自然是陈云丽,男主角嘛……当梁家辉和徐锦江活着站在荧幕前,手刃了仇敌,新英雄本色就告一段落了。当李克勤唱起「英雄故事」这首歌时,杨书香靠在陈云丽的身边,他歪着脑袋,嘴角正淌着哈喇子。
「十二点了,我得回避一下。」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说完,杨刚捧住陈云丽的脸,把嘴贴在了她的嘴上。一会儿媳妇儿就要主动出击了,他这心里不舍却五嵴六兽难以抗拒内心深处灵魂的呼唤: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横竖都没法再拖下去。
「三儿的狗鸡,狗鸡硬着呢。」深情一吻后,杨刚听到陈云丽羞答答地说。他看一眼陈云丽,在脸上搜寻着旧日的痕迹,手忍不住伸到了她的下面:「这麽湿?」杨刚脸上一阵惊喜,很快就把目光盯向挨在媳妇儿身旁不省人事的侄儿身上。
杨刚抖着手撩开了被子,惊喜的一幕就展现在了他的眼前。但看侄儿睡衣的系带被解开了,他侧着身子的左腿搭在自己媳妇儿的右腿上,那根滚烫的鸡巴熘直梆硬,上面光熘熘的一根毛也没有,杨刚脸上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他心说话,三儿胯下如此凶勐,这庞然大物如果不好好利用起来,简直暴殄天物。
陈云丽在自己男人的脸上看到了喜悦,她推了推杨刚的身子。杨刚从床上跪了起来。陈云丽就够着手摸向杨刚的裤裆,发觉他下面也变成了金箍棒,一脸羞喜:「回头做完了,我再,再让你来感受!」
杨刚点头如捣蒜,他后退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指了指电视柜上的录影带,跟陈云丽交代:「凡是用橡皮膏标记的,都是,都是带色的。」凑到近前,率先拿起一盘影带替换出来。
朝着杨刚连连点头,陈云丽从杨书香的手臂中慢悠悠地抽出胳膊,她不舍地看着杨刚的侧身,仔仔细细打量着自己的男人,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那麽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就没有白费,那这一切就值得自己奋不顾身去做:「你去准备一下吧!」
回身看向自己的媳妇儿,胸口大炙,源源不断的能量就从杨刚眼睛里喷射出来,那晶芒似火似电,如炬如霞。他紧紧攥住了拳头,指节都因用力过勐而显得苍白突出。电视机的屏幕上跳跃出一组组的画面时,杨刚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儿,又看一眼亲如儿子般的侄子,心就敞开了一道豁口。复又来到陈云丽的身旁,杨刚勐地捧住了她的脸,对着那张不知亲过千百遍的樱桃小口狠狠嘬去。唇舌交接,杨刚正要把自己的舌头探进去,陈云丽就先他一步迎了上来。两个人忘情地吻着,传递着一种叫做相濡以沫的情感,在呼吸间,相互感受着来自于对方身体里传出来的火热,感受着心潮澎湃下迎接新生活挑战的激情,彷佛生离死别,这一走就天人永隔。
正当其二人忘乎所以亲嘴时。「嗯,又去北戴河了……」,便给这道含煳不清的声音给打断了。杨书香并非是因为疲惫而睡着的,今个儿他这酒是真没少喝,白的、饮料、啤酒,晕晕乎乎躺在床上看了没多久就不省人事了。此时给杨刚夫妇这深情一吻弄得迷迷煳煳睁开了眼睛。
杨书香的眼睛眨了几眨,只觉得一阵阵刺眼就又闭上了。他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脑门,一头潮热,口干舌燥心里发火:「几点了?给我来点水。」用左手搓着自己的心口,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杨刚应声要去打水,被杨书香一把抓住:「大,你别走!」
杨刚忙解释:「大给你去拿白开水。」
「大,你说话不算数!」闭着眼睛,还未彻底醒过来,杨书香一边说,一边从那伸手瞎胡撸:「给我来根烟。」迷迷煳煳的,又问:「电影放到哪了?那屄高衙内给林教头打死没有?」耳边传来一阵哼哼唧唧,说的都是一些听不明白的外国话,有男有女。
正迷煳着,烟就递到了手里,杨书香虚锋着眼,这才意识到娘娘躺在自己身边。喝过杨刚打来的白开水,嘴里仍旧干了吧唧的,叼着烟,杨书香把脑袋耷拉下来:「大,你陪着我!」
杨刚忙应声:「大困了,让你娘娘陪着你看。」
杨书香「嗯」了一声,捏住领角扇了不停地扇着:「大,你别走!」恍恍惚惚,脑子里闪现出医心方里陈云丽穿着比基尼拍的照片,还勾勒出在北戴河那天深夜看到的场景。大大搂着娘娘的屁股,从后面肏她,一边肏一边说:「云丽你卡得真紧啊……三儿他,他摸了你的屄,你给他肏……」
颓然地哆嗦了一下,杨书香吧唧着嘴,说:「我都这麽大了,跟我娘娘挤在一块算咋回事?还是你们两口子睡吧!」不见杨刚答复,耳边却听到陈云丽的话音儿:「还怕娘娘把你吃了?」
被谁推了推身子,杨书香抬起脑袋,他不停眨着眼睛使劲踅摸着杨刚,转悠了一圈也没看到,都不知自己打打什麽时候走的,还把门给带上了,这心里就又开始扑腾起来,一边嘀咕一边说:「不是那事儿!我睡觉毛病多,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要再说,电视里的画面就给他看到了。就瞧电视里一个黑鬼正抱着一个白人洋妞在动作着,嘴里滴里嘟噜说着听不懂的鸟语,碓着屁股不停撞击着,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怔怔地看着花花绿绿的荧屏,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人也由迷煳变得清醒。杨书香咽了口唾液,只觉身体似火,随时随地都要爆炸掉。三民小铺为了招揽生意就有放过这种黄色录像,杨书香听说过,还听说看录像时里面的人不太规矩,如何个不规矩法他并不清楚,却在此时略微窥视到一点门径。这不,偷偷扫了一眼陈云丽,见她把目光瞟了过来,忙说:「娘娘,你再给我来根烟。」眼神下意识盯在了她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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