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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忽然暗了下去,篮球场亮起昏黄的路灯。何芳起身时,衬衫第三颗纽扣擦过九月的手背,凉得像浸过井水的鹅卵石。她们踩着影子往教学楼走,路过紫藤架时,九月听见某种细碎的爆裂声——是干枯的豆荚在夜风里悄悄炸响。
(四)
秋雨是凌晨开始酝酿的。九月抱着作业本穿过连廊时,看见乌云正从屋顶漫过来,像谁打翻了砚台。第一滴雨砸在锁骨上时,她忽然想起何芳今早没穿校服外套,蓝白条纹的领口露出半截红绳,末端坠着颗青玉珠子。
墨绿格子伞撑开的瞬间,松木香混着油布气息扑面而来。何芳的帆布鞋已经浸透了雨水,每走一步都发出细微的呜咽。伞骨投下的阴影在她眼睫上颤动,九月数着落在肩头的雨滴,发现对方左肩晕开深色的水痕,正沿着校服褶皱蜿蜒成溪。
“教导处新来的教务主任,”何芳突然开口,呼出的白雾擦过九月耳尖,“总把点名册拿反。”她们同时想起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今早的窘态,笑声撞在伞面上,震落一串雨珠。路过公告栏时,何芳突然把伞柄塞进九月手里,弯腰系松开的鞋带。冰凉的塑料还留着体温,九月望着她发旋中央的小旋涡,恍然看见童年养过的黑猫也是这样团成一圈晒太阳。
雨幕深处传来栀子花最后的香气,混着何芳发梢的柠檬草味道。九月想起上周值日时,曾在何芳课桌里摸到过干枯的花瓣,夹在《飞鸟集》第37页——“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久了。”
积雨潭在她们身后泛起涟漪,某个瞬间,九月的尾指擦过何芳潮湿的袖口。梧桐叶簌簌落下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声正与伞面的雨点合拍,而何芳的帆布鞋仍在固执地溅起水花,像是要把这个潮湿的黄昏踏成无数个闪着光的碎片。
(五)
美术室的石膏像在阴天里显得格外苍白。九月伸手摸了摸大卫像的眼眶,指尖沾满经年累月的浮灰,像触碰到某种早该痊愈的痂。铅云压着天井外的香樟树,树影在青灰地砖上洇开,她突然想起何芳睫毛投下的阴影。
素描本在膝盖上摊开,九月残留的桂花香从泛黄纸页里蒸腾起来。晨读时微蹙的眉峰,解出难题时舒展的笑纹,还有撑着下巴望向窗外的模样——铅笔在纸面游走时总带着某种自虐般的精准,仿佛只要足够细致地描摹轮廓,就能从线条里析出灵魂的分子式。
“又在画大卫?”何芳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穿堂风,素描本哗啦啦翻动,露出藏在扉页里的秘密。九月慌忙合拢本子,石膏像空洞的眼眶正对着她的耳尖。
九月攥紧炭笔,石墨粉末簌簌落在裙褶间。她记得那个黄昏,斜阳将何芳的影子拉长到她的素描本上,她翻动书页时凸起的腕骨像某种精巧的机械装置。当她忽然转头询问《蒙娜丽莎》的借阅编号时,九月慌乱中把橡皮擦碰落在地,滚动的轨迹恰似抛物线。
雨滴开始敲打天窗时,九月溜进了高二(3)班。空荡荡的教室弥漫着板擦粉的味道,何芳的座位在第三排靠窗位置。草稿纸堆成小山,九月鬼使神差地抽走最底层的纸页,那些起伏的曲线在某个瞬间突然坍缩成熟悉的角度——眉骨的弧度,下颌的切线,与她素描本上的轨迹完美重合。
黄昏的雨幕中,有人踩着水花跑过走廊。九月掌心的草稿纸被攥出褶皱。函数图像在暮色里泛起微光,所有坐标都指向美术室的方位。
(六)
月光穿过雕花石窗棂,在凉亭的青砖地上织出一片银纱。何芳伸手接住飘落的桂花,细碎的金色花瓣躺在掌纹间,像撒了一捧星星。
她听见石子路上传来窸窣脚步声。回头时正撞上九月怀里抱着的玻璃罐,几片桂花瓣从罐口的棉布缝隙里漏出来,落在何芳的帆布鞋上。“这是我用分子筛做的干燥标本。”何芳举起手中的木盒,盒盖掀开时涌出清甜的香气,“要试试看吗?把新鲜桂花放在无水乙醇里......”
“等等。”九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少女的指尖沾着夜露,凉亭外的池塘泛起细密涟漪,惊碎了倒映的月轮。九月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今天我们不说那些公式好吗?”
何芳怔了怔。她想起三周前的午后,自己在图书馆翻到那本《飞鸟集》,泛黄的书页间夹着九月写的批注:“雨水把云的眼泪种在泥土里”。那天她第一次在物理笔记的空白处画了朵小桂花。
凉亭立柱上斑驳的朱漆蹭着何芳的后背,她看着九月把玻璃罐放在石桌上。月光像液态的水银漫过罐身,浸泡在酒精里的桂花瓣舒展着经脉,仿佛随时会重新绽放。“上周文理班辩论赛......”
“我说了别提这个。”九月猛地起身,头发扫过何芳的鼻尖,带着洗发水的橙花香。辩论赛上何芳作为理科班一辩,用熵增定律驳斥“友谊地久天长”的论点时,九月就坐在第一排擦眼镜。
蟋蟀的鸣叫突然清晰起来。何芳摸到木盒边缘翘起的毛刺,那是她熬夜打磨时留下的瑕疵。她想起九月在篮球赛上偷偷给理科班送云南白药,被班主任撞见时通红的脸。
“给我。”九月突然伸手。何芳还没反应过来,木盒已经落在对方掌心。九月解开颈间的银链,吊坠打开时,何芳看见自己去年送她的单片桂花标本嵌在琉璃里,像凝固的琥珀。
“交换。”九月把玻璃罐推过来,酒精里的桂花突然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金色旋涡。何芳低头看见罐底沉着枚银杏叶,叶脉上用针尖刻着泰戈尔的诗句:我们如海鸥与波涛相遇似地,遇见了,走近了。
“何芳,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了。你就是我的第五个姐姐。”
“那以后你把不要再喊我全名了,也别喊我芳姐,感觉叫五姐也不行。”
“那我要怎么喊你……”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其实我很希望我的妈名字里有个念,对的,是思念的念……你以后就叫我念姐。”
“念姐,念姐……”
“太好了,我终于有小妹了。”
……
晚风穿过凉亭,带着桂花的甜香与实验室酒精的冷冽。何芳摸到木盒夹层里的纸条,那是她抄录的《夜航船》段落:“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石桌上的玻璃罐突然泛起微光,浸泡的桂花瓣在乙醇里舒展成完整的五瓣形。
池塘里的月亮又圆了。九月把银链扣在何芳手腕上时,惊起桂树枝头的夜鹭。白羽掠过月轮的瞬间,何芳看见凉亭匾额上“掬月”二字泛起青苔的潮意,像她们在教材里夹了一年的桂花书签,终于在这个夜晚酿成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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