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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5章 个性（第3页）

我喘息着跪倒在地，却发现手掌下的泥土开始回暖，一株嫩芽破土而出，翠绿欲滴。

“你看……”我笑着对薄爱说，“他们可以扭曲规则，可以删除记忆，甚至能让世界否认我。但他们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灾祸从来打不死我。”我缓缓站起，“只会让我变得更难杀死。”

就在这时，青龙自云端俯冲而下，龙爪轻托起我，示意我骑乘。我明白它的意思??去湮灭回廊，清理第一个黑潮节点，不能等敌人再次出手。

我跃上龙背，最后回望一眼凌云宗山门。那里灯火依旧，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但在某些人心里，已有风暴酝酿。

“走！”我低喝。

青龙长吟一声，撕裂云层，直扑南方。

飞行途中，我继续参悟归墟令传递的信息。原来黑潮并非单纯的负面能量，而是一种“宇宙免疫系统”的畸变产物。正常情况下，它应清除过于强大的个体以防失衡，但如今却被某些存在操控，沦为打压新兴势力的工具。

而像寒黎那样的人，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选择成为“清道夫”，主动引火烧身，替天地排毒。

“所以我也要这么做？”我喃喃。

【是。】识海中响起寒黎残留的意念，【但你要走得更远。不仅要清剿，还要重建。建立一套不属于旧秩序的新法则??允许弱者逆袭，允许异数存活，允许命运被改写。】

我闭上眼，感受着高空凛冽罡风刮过脸颊。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修行??不是飞升成仙，不是长生不老，而是打破那些被称为“天道”的枷锁，告诉所有人：

**你可以不一样。**

三日后，我们抵达湮灭回廊边缘。

眼前景象令人窒息：大地呈龟甲状断裂，深渊中翻滚着漆黑液体，散发出令元婴修士瞬间崩溃的精神波动。空中悬浮着无数残骸??飞船、尸骨、破碎的法宝，全都静止不动，像是被时间遗忘。

而在回廊中心，矗立着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坛，其上盘坐着一道身影??赫然是另一个“我”！

那个“曲涧磊”双眼空洞，皮肤灰败，身上缠满黑色丝线，正通过八生丝与地底深处相连。他的胸口裂开，露出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每一次搏动，都会引发方圆百里的空间塌陷。

【发现黑潮核心载体：伪?承厄者。】归墟令发出警示，【它模仿你的存在，吸收灾祸，转化为污染源。必须摧毁。】

我盯着那个“我”，心中竟无愤怒，只有悲凉。

原来观测者早已准备好替代品??一旦我被判定为错误，立刻就会有一个“更听话”的版本顶替上来，继续扮演清道夫的角色，却不允许有任何反抗意志。

“抱歉了。”我低声说，“这个位置，只能有一个疯子站着。”

我纵身跃下青龙，走向祭坛。每一步，都有无数幻象袭来??我看到自己童年惨死、看到薄爱背叛、看到凌云宗毁于一旦……全是内心最恐惧的画面。

但我没有停下。

当我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那个“我”终于睁开了眼，嘴角扯出一抹诡异微笑：

“你何必来送死？顺从才是最好的活法。”

“也许吧。”我抬起手，八生丝在掌心燃烧起来，化作金色火焰，“但我讨厌被人安排命运。”

火焰腾空而起，点燃了整座祭坛。

黑潮哀嚎，天地震荡。

而在那毁灭的烈焰之中，我听见了新生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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