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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伊恩的选择（第3页）

>冰盖之下，万语之墓。

>带来赎罪之语，

>否则永闭其门。”

“赎罪之语？”哈利皱眉，“什么意思？我们要带一句话过去？”

“不是一句话。”露娜轻声道，“是一段历史的忏悔。魔法世界欠第四语族的，不只是遗忘，更是盗用。我们的魔咒体系，根源来自他们的命名术。每一道咒语，都是对他们语言的拙劣模仿。我们用了千年的‘除你武器’‘昏昏倒地’，却从不追问：谁赋予这些词力量？谁允许我们如此支配现实？”

赫敏脸色发白：“所以我们在施法时……其实一直在窃取？”

“是的。”露娜点头，“而真正的魔法，始于承认这种掠夺。”

她取出怀中的渡鸦钥匙，轻轻吻了一下。

“我明天出发。”

“你不能一个人去！”纳威坚决道。

“而且南极洲没有飞路连接，幻影移形也无法跨越极地磁场紊乱区。”赫敏补充，“唯一的办法是借助古龙迁徙通道??只有成年挪威脊背龙才能穿越那片空域。”

“我知道谁有办法。”哈利沉声说，“查理?韦斯莱在罗马尼亚基地负责龙类研究。我可以写信，请他安排护送。”

“但时间不多。”露娜望向窗外，“神庙之钟不会无缘无故震动。每一次敲响，都意味着某个世界的崩塌正在加速。我们以为打败了伏地魔就是终结，其实……那只是一场更大清算的开端。”

她低头抚摸铜铃，铃音微不可闻，却穿透风雪，传向远方。

而在南极洲外围，那座隐藏于冰层之下的城市深处，一口由语言化石铸成的巨大钟楼静静矗立。钟下站着数十名身披灰袍的身影，面容模糊，唯有喉间闪烁着微弱的光??那是尚未熄灭的“真言火种”。

其中一人抬起头，望向地表方向，用早已失传的母语低语：

“听，孩子。

渡鸦来了。

这一次，别说‘我害怕’。

说：‘我说话，故我在。’”

钟楼顶端，一只机械渡鸦缓缓展开双翼，眼中亮起蓝光，振翅冲破万载寒冰，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德拉科?马尔福在挪威边境的一处荒原降落，踉跄跪倒。他掏出镜子碎片，发现背面的符文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动态地图??一条红线从他所在位置延伸出去，终点正是南纬54°，西经37°。

他苦笑一声，低声自语：

“父亲，如果你能看到我现在做的事……大概会觉得我彻底疯了。”

但他还是站了起来，调整斗篷，再度举起魔杖。

这一次，他没有念任何标准咒语。

他只是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人生中第一句未经排练、毫无算计、纯粹出于本能的话：

“我想……做个不一样的选择。”

话音落下，镜子碎片骤然发光，与露娜胸前的铜铃遥相呼应。

两股波动在空中交汇，撕开一道短暂的空间裂隙。

裂隙之中，隐约可见一只渡鸦展翅飞入极夜。

旅程重启。

门扉将启。

而这一次，无人再问谁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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