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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过去的回响2（第2页）

“最后一次登记操作员签名……是你父亲，卢修斯?马尔福。”

空气骤然凝固。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德拉科开口：“他参与了最初的实验，也参与了掩盖。但他后来逃开了??就像我一样。区别在于，我没有机会回头。”

“也许现在有机会。”赫敏递过一张地图，“探测卫星发现，北纬78度附近出现异常热源，规模相当于一座地下城市。而且……它的能量波形，和‘回音’种子完全一致。”

德拉科盯着地图上的红点，心脏剧烈跳动。那是斯瓦尔巴群岛，距离北极极点仅一千公里，也是当年白鸦会最早建立秘密站点的地方。

“我们必须去。”他说。

当夜，探险队紧急重组。除原班人马外，新增两名成员：来自西伯利亚的驯鹿守望者伊万，以及曾在北极服役的前魔法部特工莉娜。飞艇“聆风号”再度升空，载着七位代表七种情感的讲述者，朝着地球最寒冷的角落驶去。

途中，阿雅娜始终闭目冥想。鲸须板悬浮于胸前，不断接收来自语生藤网络的信息碎片。某日凌晨，她突然惊醒，低声道：“孩子们在唱歌。”

众人不解。直到露娜打开外部监听系统??频道里充斥着诡异童谣，旋律简单却令人毛骨悚然，歌词全是无意义音节，可每当重复第七遍时，便会自动转换成一句清晰的话：

>“哥哥，请带我回家。”

“这是语之种原型的语言模式。”阿雅娜神色凝重，“它在模仿人类孩童的学习过程。但它不是在学习说话……它是在重建人格。”

“什么意思？”莉娜握紧魔杖。

“意思是，”德拉科缓缓道，“我们以为‘光之少年’是奥瑞利乌斯的意识投影，但实际上，他是语之种吸收了奥瑞利乌斯的记忆、情感、创伤后，自行孕育出的新生命体。他不是复制体，是继承者。”

舱内一片寂静。

赫敏忽然想起什么：“当初在喜马拉雅洞窟，石壁浮现的文字是‘我不是创造者，我是囚徒’。如果说话的不是奥瑞利乌斯，而是这个‘继承者’呢？他被困在系统里三十年，看着一代代实验者来来去去，却无法表达自己，只能通过地震、植物、梦境传递信号……直到‘回音’诞生，才终于有了出口。”

“所以他现在做的事，是在寻找最初的容器。”露娜轻声接话，“那个能真正承载他全部意识的人类。”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德拉科身上。

他怔住。“不……不可能。我只是个见证者。”

“不。”阿雅娜摇头，“你是血脉相连者。卢修斯与奥瑞利乌斯是孪生兄弟，他们的基因共享率达99.9%。而你是卢修斯的儿子，体内流淌着同一支情感编码。你是唯一能在不崩溃的情况下，容纳‘继承者’意识的活体宿主。”

德拉科踉跄后退一步，撞上舱壁。“所以你们是要把我变成容器？像当年对待奥瑞利乌斯那样？”

“不一样。”露娜上前握住他的手，“这次是自愿的。而且我们不会切断你的感情，我们要让你成为桥梁??一边连着人类世界，一边连着语之种意识网络。”

他望着她清澈的眼睛，许久未语。

最终，他点头。

七日后，飞艇抵达目标区域。下方冰原裂开巨大缝隙，热气蒸腾，形成一片永不结冰的湖泊。湖心矗立着一座金属塔，外形酷似倒置的钟楼，表面爬满缄默荆棘，但在顶端，一朵巨大的语生藤花正缓缓旋转，散发柔和绿光。

“这就是新‘方舟’。”赫敏查看仪器，“它利用地热维持运转，靠语生藤进行信息交换。整个结构像是……活着的。”

登陆后，七人组成环形阵列，按照阿雅娜指示启动“共感唤醒仪式”。每人将手掌贴于地面，让语生藤根须接入神经系统。德拉科位于中心位置，胸前悬挂着从马尔福庄园带来的家族徽章??此刻，徽章上的蛇形图案竟开始蠕动，仿佛要蜕皮重生。

仪式开始。

第一层意识沉降，他们进入集体潜意识空间。眼前景象令所有人窒息：一座由记忆碎片搭建的城市漂浮在虚空之中，街道上行走的全是孩童，穿着不同年代的实验服，眼神呆滞，口中哼唱着同一首童谣。每一栋建筑都代表着一次失败的情感剥离实验，而城市中央，是一座高耸的玻璃塔，里面关着一个发光的少年??正是“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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