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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战线上了（第2页）

“你不能去。”母亲罕见地强硬，“你身上有太多他们的数据印记，一旦靠近核心设施，会被立即识别为抓取目标。我去。”

“您年纪……”

“我是个老太婆，没人会注意。”沈秋兰笑了笑，眼角皱纹堆叠，“而且，我是奶奶。血缘上的牵连，比任何技术都更接近‘真实’。”

出发前夜，全村点亮灯笼。孩子们围坐在老槐树下，齐声唱起那首民谣。歌声飘荡在寒夜里，惊起一片宿鸟。而在纪念馆内，那盏每日点燃的小油灯忽然剧烈摇曳，火焰拉长成一道人影轮廓，短短一秒后又恢复平静。

次日清晨，队伍分头启程。

沈秋兰带着两名年轻人乘绿皮火车西行。途中，她翻阅随身携带的旧日记本，里面夹着几张泛黄的信纸??那是念归早年寻女时写下的笔记，字迹潦草却执着：

>“1985年4月，青海某牧区。听闻一牧童常于深夜哼唱不知名童谣，见陌生人即躲藏。赶去查看，未果。疑为误报。”

>

>“1992年9月，贵州山区小学。音乐课上全体学生突现集体失忆，持续十分钟。恢复后无人记得发生何事。录音设备捕捉到0.3秒空白音频，经分析含高频情感编码。标记为重点区域。”

>

>“2001年冬，东北林场。偶遇一哑女，手指总画同心圆。我哼歌试探，她流泪跪地。当晚失踪。留雪地上一行字：‘我想妈妈。’”

沈秋兰一页页读着，泪水滴落在纸面，晕开墨迹。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卷土重来。”她轻声道，“所以你一直在布网，等这一天。”

与此同时，西北小镇外的戈壁滩上，一场沙暴正悄然酝酿。

念归率领的小队被困在废弃气象站内。狂风拍打着铁皮屋顶，窗外黄沙漫天，宛如末世。突然，无线电传来断续呼救：“这里是东南组……我们找到了……孩子……但她已经被植入‘静默芯片’……正在同步……求援……”

通讯中断。

念归猛地站起，抓起背包就要往外冲，被军大衣男人死死拽住。

“你疯了？这种天气出去就是送死！”

“你知道她说的‘孩子’是谁吗？”念归反问，眼中燃着火，“如果真是新的‘容器’，一旦完成初始同步，整个情感网络将再次重启！这一次，不会再有十年缓冲期，不会有残片留存！所有人，都会忘记悲伤，也会忘记爱！”

外面雷声滚滚，竟夹杂着孩童笑声。

“听！”麻花辫姑娘指着屋顶，“不是风声……是广播！他们在用沙粒传导声波！”

众人屏息凝神??那笑声逐渐清晰，变成一首熟悉的童谣，只是旋律被拉长、扭曲，每个音符都带着金属质感，听得人心头发麻。

>“月儿高，挂树梢，娘亲不来我不跑……”

>

>“灯灭了，我不怕，因为世界再不需要光……”

“他们在洗脑。”念归咬牙，“利用环境介质进行全域渗透式广播！”

她迅速打开记忆锚定仪，插入一段原始录音??正是当年她对着陶罐说出的那段独白。仪器嗡鸣启动，释放出一圈圈温暖声波，在暴风中撑开一片清净领域。

“我们得反向追踪信号源。”她说，“他们既然敢播，就一定有发射点。找到它，摧毁它。”

三天后，沙暴停歇。

他们在戈壁深处发现一座伪装成风蚀岩层的地下基地。入口隐蔽，需通过一段由童声密码开启的语音锁。念归走上前，轻轻哼唱：

>“小禾不怕黑，娘给你点灯……”

石门应声开启。

内部是一座庞大的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台由数百个儿童录音带拼接而成的“意识聚合器”，正缓缓旋转，散发出诡异紫光。四周墙壁镶嵌着数十块显示屏，播放着全国各地熟睡孩童的画面，每人耳边都戴着特制耳机，嘴角挂着无意识的微笑。

“他们在收集梦话。”军大衣男人怒吼，“用最纯净的情感片段喂养系统！”

念归冲向控制台，却发现所有按钮都被生物锁封锁??必须用“母亲的眼泪”才能解除。

她毫不犹豫划破手指，将血滴在感应区。系统识别瞬间，警报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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