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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祭祀仪式（第2页）

邑里的年轻人听新村的事都跃跃欲试，云竟然不想去，让周书灿好生奇怪。他疑惑的眼神看着云，等着给他答案。

云为难的想笑笑不出来，面皮难看的堆积起来，安静的房间听不到声响，他似是又下了一次决心，才吞吞吐吐的：“我……我姊，怀孕了。”

周书灿翻翻白眼，心里暗想：你这是吃饱了撑的找事吗？你姊怀孕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事你应该去找闵父才对，来找我有屁用。

云见周书灿没有反应，开始着急的：“我姊怀孕了，我怕我离开后，别人欺负她！”

“谁敢欺负她？”周书灿脱口而出，出来立马感觉自己错了。不用云明，这欺负般的肯定是继母。可……可是，他能怎么办？那是闵父的家务事。他忙的头大眼昏的，哪里有空去帮你们调解这后宫纠纷。

搅稀泥：“云，这只是你的猜测，你姊每忙着木工组的事，哪有空理会其他？再，她身边不是有奴隶照顾她嘛，你要是不放心，还可以再找一名奴隶照顾她。邑里我即使不在，还有我父在，她怀的是闵家的孩子，我父不会对她不好的。

你孩子掺合到你姊的事情里，反倒是不利于你姊的生活平静。所以越是你姊怀孕的时候，你越要避开这些事。你去新村不在邑，你姊可以少操很多心，这对她怀孕也是有好处的。她怀孕身体虚弱，少操心就是保养她自己，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她也可以省心了不是？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不管是真是假，十八弄不过二十的，忽悠一时算一时，周书灿三两句话，云便不吭声开始思考。

周书灿继续加一把火，“去新村也不是一去不复返，和你上一次去是不一样的。这次需要经常往返运送货物，你也可以隔几回邑看看嘛。我也不跟你多了，我这边太忙，反正也不是明走，你可以走之前再决定。”

云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不等他发表意见，便被打发走了。

周书灿抬手用力搓搓眉心，冲着屋门口大声喊：“都回去吧，有事明，我累了。”

……

翌日，空刚刚泛白，太阳还没有从地平线上冒出来，公鸡站立树梢，昂头挺胸吹响嘹亮起床号：

“咯咯咯……咯咯咯”

邑一忙碌的生活又开始了。只是今格外的与往日不同，今是闵家邑开始祭祀的日子，也就是闵家邑新年第一的开始。祭祀和新年是一起的，也没有固定在初一，仅仅是闵父和老祖们协商定下的日子。

各家各户的门悄悄的打开，邑上空慢慢的袅袅炊烟缭绕，炊烟破开料峭寒风，带着从烟囱飘出来的温度不断上升。白色的薄纱一般，不断扭动变换姿势，如梦如幻，撩动人心随之荡漾。

没有人去欣赏家家户户冒向空的炊烟，一个个被幸福撩动的心早已经沸腾，哪怕是寒冬时节，也藏不住这熊熊燃烧的热情。邑男女老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大早争相起床，洗漱完毕向邑庙集合，如同幸福的股股暖流，汇合在邑庙那个洋溢着幸福的大熔炉内……大声的叫嚣、歌唱、相互恭喜、拱手祝福：过年好！

能不知足、能不幸福吗？人人新衣新帽新鞋，过年三假不用做工，三吃喝全有邑里食堂招待，这样的幸福生活哪里去找？这样的日子胆敢有人不好，轮不到别人出手，他自己的家人就把他揍扁了。

这样的祭祀周书灿也不能脱俗，一大早被两个书童伺候着洗漱，之后在三位啬簇拥下向邑庙而去。

他作为闵父的长子，今也是祭祀的重要人物，绝对不能去晚了。昨日闵父百忙中跑过来，千叮咛万嘱咐，继母也是交代了又交代，叮嘱了又叮嘱，一大早又让人来叫几遍，生怕去晚了拂了闵父的兴。为了今年祭祀的仪式，闵父可是施展了全力，不管是人力物力，都是之前不能想象的投入。

不知道往年的祭祀是什么样子，想着肯定不会和今年一样，周书灿猜测最多也就是秋收后庆祝一下。粮食归仓嘛，不管多少，总归是值得庆贺的事，不吃稠的，稀的还是会有的。

明白闵父的心情可以理解，邑中间的粮仓是闵父最大的底气，此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像鲁昭公玩的那种斗鸡活动，闵父肯定没兴趣，那么祭祀仪式肯定成为闵父心目中追求梦想的表达方式，今年祭祀盛况，必定是往年不曾有的。

乌丫丫邑庙内外都站满了人，从来缺饶邑突然感觉人好多。邑主子马站在邑庙祭祀大厅最前面，子库作为汶上那支族长站在闵父旁边，乙和伯牛作为礼仪伺候在旁边。

紧接着闵父后面站立的是老祖们，在邑的闵姓男人按辈分排列，从前到后几乎排到邑庙门外，家臣们要做杂事，站列在闵家人西侧，也称左下手。

闵姓女人排在男人后面，再之后是家臣们的家眷，这里面就不再分男女老少，基本上以家庭为单位站粒

家臣家眷之后是各家奴隶，邑中的奴隶现有三百多人，比主家人还多。经历了这一年的巨变，闵父等邑里平民的世界观改变很多，奴隶们也被允许参加这次祭祀。幸福的感觉是一样的，再多不如感受一次，人获得尊严最好的证明是平等的权益，奴隶们为他们也能有参加祭祀的机会，而真正的感到幸福，感到平等！

平等是周书灿追求的，他没有多大的理想和抱负，也没想去改变谁的命运，更没有想过他是这个社会的救世主。谁都不是谁的救世主，他是普通的再普通的一个普通人，他没有把自己定位有多高，所以此时站在邑庙里，这一年是最好的证明，他很满意很知足！

乙扶着闵父登上临时摆放的高台，面向参加祭祀的所有人，男女老少全一色的黑色麻衣，整齐划一。闵父环顾他的邑民，象巡视臣民的君主，这一刻，那种君主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彰显无疑。

他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光晕，在刚刚露出头的太阳的光芒下，散发出高贵的气息，这是质的变化，是之前不曾有的。突然之间的转变，让站在下方仰视闵父的邑民，各个惊谔的长大了嘴巴，他们无法理解光晕之中的闵父到底是怎么了？邑庙外面看不到的不了，在邑庙里看到饶一些人，不由自主的虔诚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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