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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二章 路途（第1页）

有猪羊的缘故，整个队伍行走的相当慢，周书灿有心让午胥带着马车先走，午胥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不建议分成两队走。且还提醒，不易去驿站居住，这么多的货物，太扎眼了。

此时虽没有梁山好汉，但是邑城人多嘴杂，驿站又多在城里，万一有人眼红，会平白增加很多危险的因素。午胥虽然带有狩猎队的六名队员，可还是不希望遇到什么山贼土匪。

狩猎队的弓箭大刀是比较多，但是如果对方人多，弓箭也是没有多少用的。且万一射死饶话，会非常麻烦，有司会抓住不放。这可是和两国开战，攻占对方城池后的杀戮不一样。哪怕明知道对方是山贼土匪，有司也会调查很久，绝不是象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可以随心所欲的杀人，且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有躲避三桓察觉的意思，周书灿只得听从午胥的建议，队伍选择绕道邑城和山村的道路。

穷山恶水出刁民，山村的山民，不定会比邑城里的人更具有危险性。在民就是卒，卒可能就是纺时代，这前不着城后不着邑的山村，就是那山贼土匪窝，全村人都有可能是山贼土匪。

一行人心谨慎行走在蜿蜒路上，子库的话比之前少了很多。他和午胥几经商量，在行路的选择上，宁可绕的远一点，也要避免人多路宽的地方，稳妥的到达汶上才是最重要的。

周书灿和书无聊的坐在牛车上昏昏欲睡，整个队伍的人都有事做，就他俩显得格外特殊。他不想被人道虽然也没有人会，严禁书出车厢乱跑。

原本猪羊是被羊倌赶着走的，路上还能吃一把青草。午胥嫌这样走的太慢，在吃过午饭后，命人把猪羊都捆了四蹄扔架子车上，让那几名轮换休息的人员拉着猪羊。

这下得了，所有人都在拉车，队伍的前进速度是快了很多，但是猪羊的刺耳尖叫声不绝于耳。

“咩咩……咩咩……咩咩……”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寂静的荒野里，一遍遍回荡着缠绵不断的喊叫声，也不知道它们怎么那么有劲，一直在叫，也不知道累。

恨的午胥咬牙切齿，非要再用草绳捆住它们的嘴。羊倌是拼命阻拦，好歹，甚至还用上了威胁的话，才算是让这些猪羊免于午胥的魔爪。

还好猪羊的歌唱声，离周书灿坐的牛车稍微有点远，并不影响他和书的午睡。

这一觉睡到黑，队伍停下做好饭菜，子库才喊醒他们二人。

队伍是在荒郊野外驻扎，也不算是完全意义上的荒郊野外，是在郕城东北偏远点地方停下来的，正常情况下，出门的人应该再走一段时间到郕城，可他们不敢进城。

架子车摆放一圈围在驻扎营地最外面，哪怕是离郕城很近，夜间还是会有野兽的，只是有可能比真正的荒郊野外少一些。

火堆根据需要点燃了几处，木柴是随车从邑里拉的，不要想着哪里不能捡到木柴啊，真正的荒野很难捡到木柴，且也没有破庙。

周书灿是农村长大的，他时候听他父亲，他们那边乡间求神拜佛的，都是在村头用砖砌一面矮墙，上面有洞放神像。初一十五、逢年过节、婚丧嫁娶等等，村民会拿着香和供品去拜一拜。至于庙宇什么的，那都是城里才有，在县里难得有一座神庙。

吃完饭就是休息，走一的路没有谁不累，午胥把人分成几班轮流值夜。周书灿主动要求他先值班，他这会不困非常有精神。

车队有的是架子车，睡觉的人不用躺在地上，带的木柴又多，也不用考虑取暖问题。熊熊燃烧的篝火，跳跃飞舞的火光，照亮每一位睡意浓浓的脸。他们睡的那样的安详，与空垂手可摘的星星相呼应，让月亮都嫉妒的拼命挤进来掺合。

黑夜的暮夜里，几飘稀稀落落闪闪发光的星星数不胜数。月亮出现在它们中间，她那圆圆的脸盘上，挂着慈祥、温柔的笑容，静静地俯视大地。几朵灰色的、薄薄的云萦绕在她的身旁，宛如仙女摆着衣袖翩翩起舞。皎洁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银灰的纱裙，照在花瓣上，花儿更加娇艳，洒在荒野里，有些清凉，与带点香味的夜气交织在一起，沁人心脾……

值夜班的是四人，一个方向两个人，周书灿和书一组，精神抖擞的围坐在篝火旁。别人都在睡觉也不能话，书把简易书桌撑起来，主仆二人一个练书法、一个学识字。

他是理科生，虽然博士读了先秦史，毛笔字却是来到这里才开始练习的。现在也没有字帖，他也没有学过书法，只能依靠自己记忆中网络上的“1，方字不方正，左右都内校田白回向阴笔划细，右阳粗笔明。2、划斜体不斜，整体要端正。五古直质斜虽明显，立稳是主功……”来琢磨，力求达到工整能看。

在明亮的月光下，依稀能辨别出远处有几座连绵起伏的黑色山丘，渗透着神秘。在那大山里，隐约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吼叫声。大概是太远的缘故，竟然比队伍里白日猪羊的嘶叫声还悦耳，优美动听象催眠曲，熟睡的队员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月光使整个夜改变了颜色。朦胧的月光夜，星辰闪烁争辉试图将大地照亮，一切都变得丰富多彩，不像那样只有单调地黑色。银、黑、蓝，这便是月夜的色彩，从深到浅，从黑到亮，虽丰富多彩但并不花哨，恰到好处，令人难以忘却。

夜更深露更重，荒野里野兽的嘶叫声比之前更清晰一些，午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站在篝火旁静静地看周书灿主仆二人写字。

主仆二人用的全是白纸，虽不如宣纸好，可比之前邑里依照造纸术生产出来的草纸，强的太多了。这是主管雀领着邑里造纸组，经过很多次实验，用木材做的纸，明显看得出已经有了后市纸张的模样。

造纸用的木头，木头是山里砍的，除了人力的成本，其他什么也不需要支付，这样的纸当然用的也就不心疼了。邑里不仅原先的主管们要学识字，年轻人想谋求好职务更是必须要识字，他们学习也都是用的这种纸。

午胥不影响主仆二人练字，找个简易木凳坐下来，向火堆里添几根木柴，也从怀里拿出来一本书，就着火光看起来。书是周书灿根据九章算术编纂的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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