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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抬脚走出来，“这是什么表情，看到我不高兴？”

姜棠一板一眼，“陆总。”

陆沉扯了下嘴角，“在忙？”

姜棠说，“忙。”

那边张胜也跟着出来了，还是那副又怂又丧的模样。

他走到近处，一眼看到陆沉，一下子愣住。

陆沉没看他，转头对着程总，“刚刚的事情没说完，坐下来继续？”

程总赶紧哎哎两声，殷勤地引着他去了待客室。

路过姜棠身边的时候，他对姜棠使了个眼色。

姜棠明白什么意思，转头去了茶水间。

她泡了壶茶，出来的时候张胜已经不见了，端着去了待客室。

陆沉跟程总坐在里边，也不知说了什么，程总略微有些激动，屁股一半坐在沙发上，一半欠起来，随时准备点头哈腰。

姜棠进去，“陆总喝茶。”

陆沉瞥她一眼，没说话。

茶杯放在案桌上，姜棠这才注意到旁边放了份文件。

扫一眼，似乎是某个项目的前期数据文件。

程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小姜，你也坐，这都不是外人，一起聊聊。”

姜棠想了想，也就坐在了一旁。

结果还不等大家说话，可待客室的门又被开了条缝，还是陶特助。

这次他找的是程总，表情有些为难，“那个张总……”

程总的表情一下变了，嘶了一下，“这人，还在这呢？”

他随后要起身，“陆总，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个合作商，有点事情，我得先去……”

他话都没说完，陆沉就开了口，“我去吧。”

“啊？”不说程总一愣，姜棠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

陆沉起来，“恒一的张胜，我正好有事要找他。”

说完他抬脚出去，都没给程总反映的时间。

程总愣模愣样的转头看姜棠，“陆总跟恒一有合作？”

姜棠摇头，“不知道。”

程总眨眨眼，瞟了一下门口那边，确定对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突然往姜棠旁边凑了一下，拿过案桌上的文件，压着声音，“陆总拿过来的，这项目挺大，说是想跟我们合作。”

姜棠有些意外，“陆家跟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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