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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秦洲连忙回应，愣了几秒又匆匆加了一句：“知宜，早上好。”

说完这两句话，秦洲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轻轻松了口气。

温知宜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也不纠结，直接开口：“今天我老板说你没接受退款？”

秦洲嗯了一声，小声重复：“我没接受。”

温知宜：“能给个理由吗？”

秦洲沉默了一小会，又怕温知宜会挂掉电话，连忙开口：“能、能的。”

因为太紧张，秦洲不仅磕巴了，还咬到了舌头。

秦洲在电话那头轻嘶了口气，觉得很丢脸，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下长蘑菇。

温知宜看不到，却能想象到他现在那副羞愤欲死的模样，眼中闪过几分笑意。

秦洲深吸了口气，又开口：“因为我不缺钱。”

这回换做温知宜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开口：“但你这样给我带来了一定的困扰。”

温知宜现在说话已经不会特意为他放慢语速了，但秦洲很快捕捉到了“困扰”两个字，很慌乱地啊了一声。

“对不起。”

他连原因都没问就开始道歉，温知宜听得难受，便还是解释。

“因为我打算换一份工作，但如果你不退款，我就没办法辞职。”

秦洲：“辞、职？”

温知宜：“嗯。”

秦洲因为温知宜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欢快突然消失了，情绪一点点低落下来，在温知宜快要失去耐心时，他才很慢地问了一句。

“不要辞职好不好。”

温知宜没说好不好，而是反问：“为什么？”

秦洲：“你辞职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温知宜难得耐心，继续问：“你为什么要找我？”

秦洲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再开口时声音轻而软：“因为我很想你。”

温知宜很久都没说话，秦洲便又轻轻重复了一遍：“知宜，我很想你。”

温知宜的心像是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很慢她才开口回应：“可是我还是要辞职，因为我还要在北大街第三十号的倾城酒吧当服务员。”

秦洲又小小地“啊？”了一声，温知宜却没再心软。

“你去退款吧，我不会再去你那里工作了。”

“你如果想我，就自己来北大街第三十号的倾城酒吧找我。”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没多久，秦洲就又把电话打了回来。

温知宜摁断，那边沉默了一阵，三分钟后发来一条消息。

秦洲：知宜，我还有话想对你说。

温知宜：有话当面说，如果没办法出现在我面前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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