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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付小欢也醒悟，暗示道，“和爸妈刚回来，你要没事就挂了。”

“女朋友？”由于付小欢躲开一段距离，加上压低了声音，付妈妈只听到最后一句高音。

“哪有？不是啦！”付小欢慌乱地挂了电话，接过轮椅心虚地向家里走去。

下午一上班，方开阳立刻挂了几个电话，对各个车间针对上岗考试复习题作出指示，一番部署后，思忖片刻，拨打了范明伟的电话。

“范总，忙不？”方开阳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原本不忙，不过，看人家小欢，又开了一家饭店，还要兼顾采石场，学校还得去，这不，家里又盖新房，也离不开他，眼前有这样的人，咱劲头也足了，我这几天也豁出去了，在工地督促，争取提前完工。”范明伟好似在诉苦，可语气中充满了兴奋。

“嗯！理应如此。”听到付小欢被夸，方开阳心里就好似吃了蜂蜜般的甜。

“方总有事？”老练的范明伟敏感地问道。

“也没啥大事？就是想去马总的砖厂看看，要不改天！”方开阳话里充满了不确定。

“别的？这还不是大事，对老马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我这就接你去。”范明伟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下午三点多，方开阳接到范明伟的电话，走出厂门口坐上他的车。

汽车从市里开了二十多分钟，驶入郊区来到马家窑子乡，很快一座小村庄呈现在眼前，村头一颗大树上悬挂个牌匾，上面刻着，《马家窑子制砖厂》，大树下有两三间平房。

方开阳一怔顿时皱紧了眉头。

范明伟看在眼里笑着解释，“老马这人太朴实！”

一下车，马立东立刻迎出来，伸出双手欢喜道，“哎呀？方总！盼星星盼月亮，今天终于将您盼来了。”

方开阳冷冷地与他握了握手，直奔主题，“马总，看看工厂，方便不？”

“方便！方便！”

走进“厂区”，就见到不远处码放整齐的青砖，还有随地可见的碎砖头，在往前走不远，马立东指着介绍道，“这是四口砖窑！”

方开阳顿住脚问道，“一口窑要烧多久？出多少砖？”

马立东咧嘴苦笑道，“红砖要一天，青砖要三天，一窑能出一千块砖！”

方开阳清冷的脸仿佛挂了层冰霜一般，空明般的声音好似来自冰山雪域，“马总，十分遗憾，合作的事就此罢休，这段时间，付小欢用的砖，包括学校用的，我会尽快让小欢和你结清，就这样！”

他决然地转身大步走出厂区，来到汽车前，开门上了车。

愣了许久的马立东看到方开阳上了车，这才回味过来，焦急道，“这是咋整的？”

他一把拉住范明伟的手，乞求道，“老范，这事你可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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