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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反抗，对方更是变脸，鄙夷道：“你该不会是玩不起吧？那算了，没意思，不和你这种人做朋友了。”

一开始，他唯恐失去唯一的朋友，于是苦苦忍受；直到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报告老师，老师却因为双胞胎的优越家世而庇护他们，反过来责备他。

“别的同学相处都没有问题，为什么就只有你有问题？是不是你人际关系处理能力太差？还是你心理承受能力太弱？多反思反思自己！”

“陈同学，你要是实在适应不了，就回之前读的山沟沟小学吧，我们这种优质小学啊……不适合你这种人～”

老师最后一句话阴阳怪气。

男童不想再回到村里，过和爸爸分开的生活了，于是他便咬牙继续忍受双胞胎的霸凌。

熬过小学就好了……

熬过……

他最终没能熬过。

双胞胎为了满足自己的残虐癖好，把他哄骗来庄园，推进水箱里，等他浮头出水面就用棒球棍砸他脑袋。

他们剪掉他的舌头，不让他呼救；

他们挖掉他的眼睛，不许他找到出路；

他们割掉他的耳朵，不许他听见爸爸来庄园找他时的呼唤声。

最终他带着满身的致命伤痕，死在了水箱里，身体还被分尸，或做成仿真玩偶，或做成内脏标本，或喂狗，或送去展览……

幻境结束的时候，男童站在廖心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廖心竹在幻境中和男童完全同感，对方所经历过的痛苦，她一分不少地同等承受了，此时几乎要被折磨疯了。

她蜷缩在地上死死抱着自己，咬破了嘴唇，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化作厉鬼，把他们全都杀了……”

男童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还有吗？”

廖心竹：“或者……或者在生前就远离这些恶魔，转学离开……”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权优先，弱肉强食。

在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的情况下，除了躲远点，还能怎么样呢？

男童没说什么，转身消失了。

廖心竹昏迷过去，又忽然出现在水箱里，臣轩赶紧把她捞出来。

……

与此同时，楼下房间的几人也在高度警戒，捏紧武器等待与敲门的怪物再开启一场恶战。

不料，一道清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我，开门。”

严医生。

茶玖眼睛一亮，扑在猫眼上确认了是他，才把手里的电锯塞给陈锋，自己屁颠屁颠开门了。

“你来啦～”又乖又软的回应，以及扑到自己怀里时那股毫不犹豫的依赖劲儿。

都让严医生心情愉悦。

他眼底浮上浅笑，揉揉她的后脑勺：“嗯，你不来，所以我来了。”

事实上，他一直在暗中关注茶玖的情况，不插手她的成长，却也随时准备在必要的时刻出现保护。

好在，他的小姑娘长大了，变得很强。

这一点让他格外欣慰。

宋怡婉看到他的脸再度惊讶：“燕大哥……”

严医生神色不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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